阿容笑着站在原地,令孟萋萋背后升起一层冷汗。 盛嘉彦拉着她刚走出寨子,白高与一众官兵便冲了上来。 “公主!”白高神情激动,扑到孟萋萋脚下:“您没事!?的来迟了,请公主赐罪!” 孟萋萋看见他,莫名有些心虚,忙把他拉起:“我没事。” 盛嘉彦低语吩咐了官兵几句,就在这时,身后的寨子突然火光冲。孟萋萋回首,方才他们所呆的大堂已经燃起熊熊火焰。 官兵们忙着救火及斩杀四下逃窜的山匪,只有不知何时更换了衣裳的阿容默默立在了盛嘉彦身边。孟萋萋看去一眼,没有作声,只是眉头微微颦了起来,心中总有不好的预感。 这场事到最后,官兵们在烧成灰烬的大堂中找到一个烧的已经面目全非的人。只能通过他拇指上戴的绿玉扳指来确认他就是鲁四胜,而且又有了孟萋萋的证明,众人都以为鲁氏两个山贼已经全部伏法。 只有偶尔孟萋萋看见立在盛嘉彦身边的阿容时,后者露出洞悉一切的温润笑意,孟萋萋才觉得有些胆寒。白高以为阿容是盛嘉彦从哪里带回来的厮,为了套近乎,还与他称兄道弟,为此孟萋萋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向白高开口,干脆将此事作罢了,以后找机会再提起罢。 再过几日,刚巧又碰上除夕。 一大早孟家便四下忙碌起来,仆从全都忙的脚不沾地的。 孟老太君正在房里给孟萋萋簪花,孟萋萋有些不好意思的瑟缩脖子:“祖母,我自己来。我不是八岁孩童了,这事如果还要您做,那我也太不懂事了。” 孟老太君看着镜中自己疼爱的孙女一日比一日明丽的面孔,含笑道:“这有什么,谁要敢我们萋萋不好,祖母第一个不乐意。而且过完年,萋萋便年满十四了,已经是大姑娘了。到时再个好人家出嫁,那祖母想见萋萋就难了。” 孟萋萋连忙道:“即便是十四,年纪也还,要出嫁,我头顶上两位姐姐都没人家,怎么就轮到我啦!” 孟老太君听到这,摇头叹气:“起这个,我就想起你二姐。她好歹也是个姑娘了,竟这么不矜持。” “她怎么了?” “她呀,喜欢方家的那个宝贝儿子,”孟老太君替她挑了一个宝蓝色的飞蝶簪入她发里:“你二姐是个执拗的性子,缠着你大伯母不得不去打听打听方家的意思。谁知人家方家的主母了,他们家的嫡子,怎么也得娶个国公侯家的姑娘。你二姐知道后好生哭了一场,劝都劝不回来。” 孟萋萋将这话记下,中午吃过饭后,她本是要去寻孟宜莲,谁知却忽得腹痛不止,躺在榻上打滚。 她这举动惊着一旁看书的盛嘉彦,后者两道俊美一扬:“发什么疯?” 孟萋萋恨铁不成的看他一眼,前世的盛嘉彦好歹早已知道男女之事,这辈子的他刚刚接触,她该怎么告诉他自己来了葵水! 于是孟萋萋不理他,兀自在榻上打滚。 盛嘉彦眉头深蹙:“到底要干什么。”罢他书也不看了,放在案上起身走到孟萋萋跟前,居高临下的看她。 孟萋萋被他这么一盯,面色陡然一红,将头闷在被子里:“不要你操心!” “不要我管,又在我面前滚来滚去?” 最后还是一旁的阿容捂嘴道:“少爷,公主应当是被女子葵水折磨。” 盛嘉彦听见葵水俩字,面上罕见的出现一抹疑惑。 面对盛嘉彦如此强大的求知欲,阿容也不得不低声在他耳畔了几句。 随后孟萋萋就见到盛嘉彦的面上升起一丝红晕和不自然,他偏过头去又坐回书案后,还不忘斥孟萋萋一声:“麻烦。” 孟萋萋哼哧一声,从榻上一咕噜爬起:“嫌我麻烦,我就不在你这赖着,我自己找地方玩去!” 罢她做了一个鬼脸,带着燕纱白高跑出好远。 她走后,盛嘉彦依旧紧紧握着书卷。 阿容出声提醒:“少爷,书拿反了。” 盛嘉彦冷冷的横去一眼,默不作声把书放下。他看着外面已经积雪的庭院,突然问了句:“女子葵水,都很疼么?” 阿容一愣,随即笑道:“根据个人身体来,各有不同。来葵水时需注意生冷的东西,不能受凉,否则要更痛一些。” 盛嘉彦盯着他许久,若有所思:“平时看不出来,你对女子一事还很有研究。” 阿容厚着脸皮应了,还不忘回了一嘴:“比少爷只多那么一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