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谢崇明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咳倒是不怎么咳了。 “见过王上。”盛嘉彦简单行礼。 谢崇明在帘幕后头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盛嘉彦,他虽然身形消瘦,因为疾病缠身导致脸部两颊都凹了下去,整个人形容枯槁,像个迟暮的老人。 “此次大军南下,本是让你们观察云准的动向。谁知竟是被云准料了先机,跑个无影无踪。他这料事如神,倒像是背后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一般。”谢崇明坐在帘幕后头,一双眼紧紧锁着盛嘉彦,试图从他面上看出什么端倪。 然盛嘉彦镇定自若,恭敬回禀道:“所有的情报微臣在临江郡时已经让人快马加鞭传回京城,想必皇上已经看过了。判王云准既能与皇子私下勾结,能提前知道您的安排倒也不是难事。” 谢崇明撑在床榻上,不肯错漏盛嘉彦的一丝表情,盛嘉彦就这么坦荡的任由他注视。最终谢崇明重重的叹了口气,才躺倒在床榻上。 也许是病中让人精神不济,谢崇明竟是迷迷糊糊地:“要是你父亲还在,朕也不至于如此……”他话没有完,盛嘉彦听着却是袖中拳头一紧。 谢崇明摆了摆手:“你走罢。” 盛嘉彦却是看了来喜一眼:“听闻皇上最近在服用太虚道人的丹药。” 谢崇明不话,算是默认了。来喜在一旁道:“的确如此,这当真灵丹妙药,每当陛下咳喘不止时,吃这个总有效。” 盛嘉彦薄唇一抿,狭眸轻扬,最终什么都没,继而退下了。 第233章 爆发的矛盾 谢崇明最终还是压下了二皇子勾结云准使其叛逃一事,也并没有对外声称,只是不动声色的落了二皇子谢因的军权,谢因变成了一个真正空有皇子头衔却无实力的皇嗣。虽然他并不知为什么,多次求见皇上也被成昭仪挡了回去。 皇上为了让盛嘉彦和三皇子保守秘密,二皇子之前的军权尽数交给了三皇子谢元掌管,就连盛嘉彦也从的文渊阁大臣直升为东阁大学士,掌管奉陈规诲,点检题奏。但凡底下臣子递上去的折子,都要盛嘉彦先过目一遍才可以真正再送到谢崇明手中。 盛嘉彦是真正大权在握,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需要孟府庇护的叛党余孽了。现在全朝上下,再也没有人敢在他的背后议论他从前的是非。皇帝也单独为盛嘉彦赐居了府邸,是个三出三进的大宅院,然而孟萋萋不想盛嘉彦搬走,盛嘉彦就为了她继续窝居在孟府的那个院子里。 本该高兴的时候,可是孟府却突然出了一件事…… 时值夏日,这日又是暴雨如注。有一名家丁提着扫帚准备跑去廊下避雨,哪儿知经过孟府后花园的池塘时脚下打滑,整个人就跌了进去。荷塘的水不深,就是家丁被人捞出来的时候,家丁在池塘里头蹬了两下,塘子边上站着的其余家丁就看到了堆积了淤泥的池子底下藏着一截惨白惨白的人的手臂。 白高的尸体,被家丁们从池塘里翻了上来。已经完全肿胀甚至腐烂的白高,压根看不出原有的样貌。若不是家丁们发现他嘴里包着一块紫布,几乎没人能认出他。孟萋萋之所以能认出,完全是因为她知道这块紫布来源于她的披帛。那****让白高回屋去取,谁知那竟是白高与她的最后一面。 滂沱大雨落在孟萋萋四周,她蹲在地上,手里抓着那块紫布。 燕纱打着伞跟在她身后,捏着鼻子一脸惊俱:“姐,咱们别看了,这……这太可怖了……” 白高那泡的发胀的脸和身子,身上多处腐烂,几乎看不出人样了。 负责打捞白高的一名家丁瑟缩了脖子:“姐,您回去。这里由奴才们清理就好。而且奴才刚才掰白大哥的牙的时候,他咬的忒紧了,管家唯恐是白大哥有心愿未了,万一有什么怨气冲撞了您,这……” 孟萋萋紧紧握住了紫布,她眼眶通红,站起身深吐一口气:“替我好好安葬白高。有人敢在孟府行凶,被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