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多有唐突,还请孟姐见谅。既然这里没有子用这个人,我也不多叨扰了,告辞。” 罢,他转身带着随从离开。隔着大门,孟庸看见中年人骑上一匹高头大马,带着数十个侍卫模样的人离开。 孟庸的心一点点揪紧了,她开始在想她等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竟能操使这样的侍卫。刚刚那个中年人虽行为正常,但声音较细,皮肤也比普通男人要白净。该不会是娘之前的宫里头的太监。 孟庸捂紧腹部,心头缭绕着浓浓的担忧。 又过了一个月,孟庸第一次以‘服侍不周’的态度将敏赶入京城,让她自己先行与父母亲会和。为此,敏真正开始记恨她。 日子就这样一点点过下来,开春后京城里孟琅不断派人催促孟庸尽快入京,孟庸眼见着生产的日子在即,她当然半点都走不得。 便强行不回父母的信,一直拖到了生完了孩子。 实话,孟庸是深闺里的姑娘,生孩子的痛她这一辈子都会记得。那种恨不能将每根骨头捏碎的剧烈阵痛,让她好几次差点昏死过去。但是她只要想到遥远的京城中的那个人,她就有了无限的力量与坚持。 孟庸想着,只要带着孩子回到京城,已经瓜熟蒂落,父母亲也不会再拿她怎么样。哪怕把她扫地出门也好,京城里周行也在,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何方,但孟庸相信他们一家三口早晚会重逢。 凭着这样的一点点微光一样稀薄的愿望,孟庸坚持的将孩子抚养到了一百周。 到了抓阄那,她的儿子抓了一本先皇所写的《治世通传》。当时绿还笑谈:“少爷这以后是要做大官的料呀。” 可是好景不长,孟庸很快收到******的信,称她和孟琅会亲自回到雍州接她离开。孟庸情急之下,只得让绿抱着孩子搬出孟府,孟庸决不能让孟琅他们现在发现这个孩子的存在。 浓浓的阳春三月来到后,冬来过的那个中年人再度造访孟府,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孟庸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周行。 彼时周行一身比玉还要洁白的华袍,黑发束于金冠中,腰上挂着龙凤佩。比之孟庸上次见他,目光要更为凌厉。 孟琅带着******站在门口迎接,周行的气度雍容,眉眼俊秀且淡漠。 “孟老板。”他轻轻开口。 孟琅笑的谄媚且讨好:“大皇子殿下,您叫人孟琅即是。” 孟庸在门后听见,心头都跟着一惊。原来他是大皇子…… 周行到底是来找人的,得罪了孟琅并没有好处。于是他礼数做足,缓缓站起身,向孟琅轻轻鞠身:“孟先生,实不相瞒,我却是来找人的。一年前我私服造访此地,与一名女子相爱,现在正是想要寻回她。而她当时就住在这个府上,似是你们府中的奴仆。” 孟琅也跟着吓了一跳:“还有此事?殿下知道她可叫什么名字?” “子用。” 孟琅蹙眉:“我们府中似乎没有这人?” 周行早就从中年人那听了,但他是不会相信的。于是他坚持道:“一定有这个人,她当时似乎是孟姐的婢女。” 孟琅一愣,扬声:“庸儿,你出来。” 孟庸低着头,从门后默默地移动了出来。 面对着朝思暮想的人,孟庸的心都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知道周行正在打量她,这一刻她是多么期待着周行认出她来,又是多么害怕他认出她来。 她甚至后悔今日没有好好装扮,就这样潦草的出现在他面前。 周行的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停顿片刻,便问道:“孟姐,请问你可有一个叫子用的婢女。” 孟庸心头被莫名的失望笼罩,她低低的回:“不曾有过。” 孟琅知道这是一个攀上大皇子的好机会,他一定要找出这个婢女来:“庸儿,还不快快将你那个叫绿的婢女叫出来,让大殿下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绿……”顶着周行期待的目光,孟庸嗫喏着唇,最终道:“绿逃跑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逃跑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