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没人记起。 而喻邵元会不会知道这件事,祝婌羞窘的想都不敢想。 可能连老天都被祝婌蠢到,当晚下了一场罕见的鹅毛暴雪,路面交通堵塞,部分地区积雪厚达5厘米,就连埃菲尔铁塔也临时关闭。这么大的雪,剧组在街道外搭建场景损坏,只有停工几日,一干人员全部缩回酒店。 临近圣诞,斯密斯导演邀请祝婌和大家穿滑雪板,一起去蒙马特高地滑行。 祝婌冷的哆嗦,也不知道他们这群老外咋这么有精神,摇摇头表示不去。 夜幕降临,窗外寒风夹着碎雪呜咽呼啸,祝婌披着被子抱着热水袋,在酒店看电视新闻报道。 “鲜降大雪的法国,这次半个北方被严寒覆盖,高铁交通学校都受到严重影响……” 屋里暖烘烘的,格外安静。 恰在此时,手机铃声呜呜震动,将窝在沙发里昏昏欲睡的祝婌吓了一跳。 手机搁在桌上,祝婌不想从沙发上起来,就喊:“机神,机神,帮我接电话。” 手机精没鸟她。 迫不得已,祝婌只好自己走过去,但见来电显示“喻老师”三个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喻邵元!是喻邵元! 天啦他怎么打电话来了! 想质问自己在微博手滑做的蠢事么?还是关心下她在巴黎暴雪的生存情况? 祝婌脑子里转过无数念头,终是抬手按下接听键,紧张的一口气说飞快:“喻老师,我在这里很好啦,下大雪影响交通但是我们剧组停工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在哪?” “啊?” “酒店在哪?”电话里的喻邵元声音有些低沉,祝婌不禁心下一跳。 难道……他来找自己了? 不可能吧! 这个念头陡然出现,祝婌竟感到一丝惊喜雀跃。 酒店临街,她立刻打开窗户往楼下一看,街道两旁堆着积雪,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呃…… 果然自作多情。 祝婌报上地址,犹豫半天才问:“喻老师,你这么晚打电话来,不会就想问我住哪儿的吧?” “当然不是。” 喻邵元清咳一声,“祝婌,我好像走错路了。” “哈?你在什么地方?” “站台的地下通道外面,旁边竖着黄色的m字母标杆……”喻邵元报出地铁站台的名字,离酒店并不远。 祝婌握着手机,呆住了。 “……在听我说话吗?祝婌?” “在!喻老师,等我,我马上过来。”祝婌挂掉电话,愣了愣。 随即腾的从沙发上跳起,两三下穿好雪地靴大棉袄,正要出门,又想起没梳头,手忙脚乱的对着镜子整理发型,看着镜子里紧张却莫名兴奋的女孩子,祝婌“扑哧”笑了下。 不对,她为什么要笑。 祝婌立刻板着脸。 冲出酒店,冒着霏霏细雪往地铁站台小跑,不一会儿赶至。 隔着斑马线,路灯矗立之下,男人站在雪地,单手插在灰色呢大衣口袋中,一手夹着香烟。吞吐的云雾在细雪中弥漫,昏黄的光芒衬得他英俊的容颜明明灭灭。 祝婌情不自禁慢下步伐。 隔着马路,她将手拢在嘴边,朝他喊了一声:“喻老师。” 喻邵元将烟掐灭扔进垃圾桶,大步走来。 “巴黎好冷。” 他随口说道。 祝婌有种想揉眼睛的冲动,她眨了眨眼睛,迟疑问:“喻老师,为什么你会来巴黎?《太常引》杀青了?” 她加了郭凤鸣的微信,老爷子特别喜欢发朋友圈,剧组盒饭有鸡腿都会拍照的那种。如果杀青,肯定早已公布。 喻邵元摇摇头,温润的眼眸看着她,“我是来找你的。” 祝婌心下一跳,移开目光,掩饰羞涩故意大笑:“哈哈,你是专门想让我请你吃饭吧。可是这两天大降雪,剧组常吃的几家法餐打烊了,这边只有三明治店在营业。” “你请我吃什么都可以。” 外面寒风凛冽刺骨,祝婌立刻带着喻邵元前往街边拐角的快餐店。 天色已晚,细雪纷飞。 但这里处于中心市区,毫不起眼的快餐店里,人也不少。 祝婌随便点了三明治两杯热牛奶,端着托盘转身,就见喻邵元靠窗而坐,神色疲惫,抬手揉了揉眉心。 “喻老师?你很累吗?” 祝婌把牛奶轻放到他桌前。 喻邵元颔首:“是有点累。拍了一晚上夜戏,马不停蹄赶了十几个小时飞机,下飞机立刻租车开,却遇上大雪封路,严重拥堵,就近搭乘地铁,还因为不会法语,险些坐错站。”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