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致远弯起眼角,向楚子沉抬了抬手臂,似乎想给他一个拥抱,又似乎想要抚摸他的脸:“今天是你生辰。璋华,唯愿你此生尽如今日,无忧无惑,无惧无怖,一世清明。” 说不感动是绝不可能的,只是楚子沉心中还尚存在着一个疑问:“谨之,我生辰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百度百科。” 楚子沉:“……” 他的生辰并不是今天,而是六天前——他的诞辰是他的忌日,这未免微妙得很。 百度百科上的东西不尽准确。他曾经查阅过跟自己有关的资料,知道自己在历史中曾经并不是声名显赫的人物。有关自己的生日大约也是从燕国国破后宫内的记录中流传出的,有人抄阅的时候弄错了也是可能的。 不过他没有点破这一点。 在傅致远心中,楚子沉值当最好;而在楚子沉眼里,傅致远这番苦心布置,提前筹谋,又何尝不应该得到最完美的结果? 他甚至心里还隐隐有些惋惜,今天实在应该换身衣服再进来。这样一身松垮的校服,配上傅致远这般的苦心布置,实在有些不庄重了。 楚子沉是相当能够藏得住话的人,他既然今天决定给傅致远一个圆满,就不会在日后弄出什么残缺。在很久很久以后,楚子沉过了一辈子偏差六天的生日。 不为别的,他只想成全傅致远心里的那点完美,如此而已。 楚子沉脱掉校服外套,露出里面没有纹路装点的纯色白衬衫,上前几步,握住傅致远刚刚抬起的那只手臂,然后倾身给了傅致远一个拥抱。 体温相贴的感觉像是把气息过渡到另一个的身体里,特别当对方是自己钟情之人时,从他身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温度,好像能温暖一个世界,一方天地。 这感觉实在让人迷醉,不过楚子沉还是很快的放开了傅致远,让对方把他今天一手安排的戏码继续唱下去——前些日子里三四分的揣度已经有了八九分的把握,从今天的形势看来,先坦明心意的人大约是傅致远了。 那就把这个机会交给他吧。 楚子沉要做的,只是在对方说清心思的时候,送给对方想要得到的东西。 傅致远竟然还沉得住气。他在这么一个含着无尽意味的拥抱下也没有失去分寸,竟然还能引着楚子沉先切了一小块蛋糕,又递给他一杯香槟酒。 奶油是甜的,水果是甜的,果酱是甜的,香槟也是甜的。 空气中就充斥着蛋糕香甜的气味,鼻尖也萦绕着香槟清甜的气息,于是就连气氛也是轻松愉快而甜美的。 “先祝你生辰快乐——用知己的身份。”傅致远低头看向楚子沉:“今天的庆祝,不知璋华是否喜欢?” 楚子沉微笑点头。 傅致远这次没有掩饰眸子里的情感,那被久久压制的柔情终于从他眼中满溢出来,像是蜜糖一样带着甜意和深情,在这个被精心准备过的日子里流淌的十分肆意。 “再让我祝你一次生辰快乐——用一些别的名义。” 傅致远的声音轻柔如同耳语,他说到这里,竟然有些说不下去,停顿片刻,呼吸也稍稍急促凌乱起来。 楚子沉看到这一幕,突然明白过来。 他当初在天台上手比眼快的挂了电话,和此时的傅致远情绪都是相同的。 太过珍视,太过重视,所以近乡情怯罢了。 只是当初他挂了电话就能下楼加班隔着几千米的距离,而如今傅致远和楚子沉的距离就在呼吸之间,话已出口,就不再有后退返回的机会了。 傅致远定了定神,那话语流连在唇齿,情意辗转在呼吸,一时竟然有些怯于说出。 他又停顿了片刻,突然向后急转,大步流星的走向沙发上架住的那块匾状的东西,劈手将盖在上面的红布扯了下来! 晶莹剔透的水晶匾额躺在那里,红豆拼出的字封在匾额里,用的是小篆,一共四句,正是那天他诱着楚子沉唱的“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持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这一扯,好像是扯下了某种无声的隔阂,好像是扯下了他所有的羞涩。 “璋华,我心悦你。”傅致远大大方方的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