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想多看看我妈。” “多看看阿姨?你这是什么话,太不吉利了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种微妙的预感,而且最近越来越强烈,”漪乔眼望前方,声音很轻,似是在自言自语,“或许,我和他真的缘分未尽。” 琳雪只听到了她前面的话,满脸好奇,贼兮兮地笑看向她:“什么预感?难道你预感到自己最近又有桃花运,要回家躲躲?” 漪乔不由失笑,暂且收拾心情,转头轻飘飘地斜睨她一眼;“还真被你猜中了。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要去主动摘桃花的。” 琳雪看着她佯装恶狠狠的样子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一双水灵的眼睛瞪得老大:“小……小乔?你居然……没看出来啊,快告诉我!你看上谁了?” 漪乔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含笑看着她:“这个,真不能说。” 琳雪见她继续往前走,仍是抑不住好奇,带着一脸揶揄的笑快步赶上:“哎哎!小乔你倒是快说啊!那男生是不是穿着白衬衣,有着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然后还是个高大威猛会打篮球的阳光男孩儿?你不说我就继续猜了啊!说说嘛……” 和风微醺,枝叶也醉了似的轻轻摇晃,搅乱一地光影。温柔窝心,恰如谁的等待。 话说,有多少妹纸读错了陛下的名字?咳咳,木关系,乃们该肿么读还肿么读就成鸟,我知道一下子改过来很别扭的……qaq ☆、第一百三四章 一朝重回返 日子如流水一样淌过。虽然仍旧忙得昏天黑地,每一日都被各种事务塞得满满当当的,朝廷内外的大事小情也处理了一堆一堆的,但这些却丝毫不能填补心里的空缺。 祐樘感到自己如今似乎已经变得越来越麻木。很多时候,他一忙起来就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错觉。而等到一静下来,脑海里就开始汹涌出各种纷乱的思绪。 那种刻骨的孤寂凄绝似乎有形的一样,一刀一刀和着血直心窝里剜。不过他早就已经觉不着什么痛了。真正折磨着他的,是对于未来的不确信。 他不能确定自己这一年多来的付出都是有用的,不能确定就算是她顺利回到他身边,是否还好好地记得他,更加不确定他在看到幻灭的结果之后还能否挺得过去。 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艰难地鏖战挣扎在通向希望的征途上,而是根本看不到希望却又必须要苟延残喘着拼命狂奔。那种内心深处的怀疑滋生出的迷惘和不安就如同千万虫蚁,直把人噬咬得体无完肤。这般时时刻刻的折磨,日子久了足可以将人逼疯。 不过,就算最后他的付出全部付诸东流了,他也不后悔。这是他眼下唯一能做的努力。只要她能回到他身边,哪怕只是有一丝可能,他都要全力以赴。 下了早朝之后,祐樘回乾清宫换了身衣服,便乘着玉辇去了宫后苑。他想一个人静一静,于是屏退了随侍的一众宫人,独自往纵深处走去。 一路行来,满目古柏藤萝,怪石异木,苍翠与锦绣交映在一起,古朴厚重中亦不失清新典雅。 脚步轻移,随意地一转弯,霎时,一片雪白不期然闯入眼帘。 那是一片开得热烈的白玉兰。莹洁清丽的硕大花朵栖身在粗疏的老树虬枝上,一朵映一朵,勾连成片,如云似雪,远看就如一幅古意盎然的水墨画,只随意点染几笔,纯净高雅的情态意境全出。 白玉兰别名望春花,是早春到来的标致。 祐樘眸光微闪,缓步上前。白玉兰树形高大魁伟,树冠最高处离地面有三四丈。他抬眸望了望,随即一个腾身跃上高空,伸臂从树梢上摘下一朵白玉兰,继而迅速回首调转,衣袂翻飞间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昨日又逢着那个特殊的日子,如以前的很多次一样,他休息了一夜都没缓过来,今日上朝的时候犹感倦怠虚乏,头昏脑胀。所以,他方才的动作难免显出几分滞涩。 那朵白玉兰微合花瓣安静地躺在手心里,素雅的芳香盈满鼻端,如此,他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又一个春日来临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