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末流的手段!谢怀璟不由后怕, 如果他今日没有布置妥当,及时带阿鱼离宫,阿鱼不知会落到什么样的境地。 当然没有这个“如果”。 倘若没有万无一失的布置, 他也不会带阿鱼进宫。 阿鱼倚着大迎枕,寝衣没有系紧,一对美好的锁骨连同锁骨下一小片肌肤都袒露着。歪着头打量谢怀璟,眼底除了媚态,更多的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谢怀璟在“坐怀不乱”和“乘人之危”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选择了前者。他伸手过去,想替阿鱼把寝衣系好,手却不听使唤,越系越乱。最后谢怀璟无奈地替阿鱼盖上被子,道:“天气冷,别着凉了。” 阿鱼乖乖地应了一声。 她这模样听话得很,跟个孩子似的。谢怀璟便问她:“在这世上,你最喜欢谁?” 阿鱼也果真问什么答什么:“爹爹和娘亲。” 竟然不是他!谢怀璟追问道:“还有呢?” 阿鱼一个个地数了起来,叔婶兄姊都说了个遍,连傅延之也提到了,就是没有说谢怀璟。 谢怀璟的神色便有些难以捉摸,“你不喜欢我吗?” 阿鱼认真忖了一会儿,道:“不是同一种喜欢。” 谢怀璟不由笑了,“那是哪一种喜欢?” 阿鱼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朝谢怀璟招了招,“你过来些。” 谢怀璟依言靠近了一些。阿鱼勉力半坐起身,飞快地在谢怀璟唇上亲了一口,严肃的神色中带着娇憨,“是这一种喜欢。” 阿鱼正想退回被窝继续躺着,谢怀璟却不肯放她回去了。他双臂环着阿鱼,低声笑道:“你再喜欢我一下。” 阿鱼:“……” “你不愿意?那我喜欢你一下?” “……” “在这世上,我最喜欢你了。” 谢怀璟抵着阿鱼的额头。 他知道“君子有道,暗室不欺”的道理,但他做不到。阿鱼鲜少这样毫不推拒地软倒在他的怀里,他真的舍不得推开。 他还是想乘人之危。 阿鱼半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不过此刻她也没有反抗的念头。直到后半夜,神志逐渐回笼,她才缓慢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临睡前梳头洗漱的那一幕,只知道自己头晕得厉害,没多久就昏睡过去了,万没有想到一醒来就是这样的情形。 “你……” 阿鱼又是羞恼又是无措,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囫囵句子,只好挣扎着往后挪。 谢怀璟拉住她的脚踝,哑声道,“别动。” 阿鱼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舒坦,清泉一样的眼睛水雾弥漫,“难受……” 谢怀璟安抚道:“马上就好。” 阿鱼偏过头忍了一会儿。结束之后,谢怀璟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耳垂。阿鱼伸手推他,没能推开,呜呜地哭出了声。 “别哭啊,才元日呢,掉眼泪多不好……”谢怀璟说罢,又诚恳地忏悔了一番,“是我错了,我不该这样待你,再没有下回了。” 阿鱼呜咽道:“你走开,你压着我头发了……” 谢怀璟:“……” *** 翌日阿鱼醒来时,谢怀璟已穿戴整齐了,正打算入宫收拾残局。见阿鱼掀了床帐,便走去同她说:“我进宫一趟。昨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