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小孩子,不是没有过绮念,但都朦朦胧胧,也未曾被自己正视。 可现在不同,也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眼前这截白腻的腰,从前虚幻的人影忽然就有了鲜明清晰的五官,举手投足都写着丁幼禾。 元染俯下|身,贴近她的面孔,温热平缓的呼吸被吐在他的鼻梁,他想知道,这红润的唇是不是跟刚刚鲜辣的火锅一样,燎人肺腑。 唇与唇还剩一线距离。 “别喝了,再喝……要醉……”丁幼禾忽然呓语。 元染退开,手撑着桌面,察觉到下|腹异样的灼热,他蹙眉,转身拿来毛巾被替她盖好。终于除了头发什么也看不到,他才感觉那些要把人吞噬的念头渐渐降下,但仍旧,很难受。 最终,他只得进了浴室。 仍旧是冲的冷水澡,可惜的是收效甚微,最终只能自己解决。 等他不无懊恼地推门出去,瞬间又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门外,皮着毛毯的丁幼禾像个印第安少女似的静静看着他。 元染后背汗毛都竖起来了——毕竟,刚刚她还在他脑海里婉转轻吟,转脸就面对面,不吓出毛病才有鬼。 他攥着手指,若是能开口,大概已经替自己辩解。 “等你好久喔,”丁幼禾的声音与平时不大一样,有点小女生的娇软,嗲嗲的,“我好像啤酒喝多了,肚子好涨。你也是吧?啤酒这东西……什么都好,就是胀肚子,总要跑厕所。” 她说着,把盖在头上的毛毯摘开了,歪头冲他一笑,“你给我拿的呀?谢啦。” 元染这才发现她脸颊红得很,眼睛却出奇的明亮,显然是有一点酒意,神志大抵清明,只是少了许多掩饰的成分,更贴近真实。 他默默点头,丁幼禾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小伙子,有前途,姐姐看好你喔!” 元染:“……” 好好一姑娘,喝醉了怎么跟太妹似的…… *** *** 次日,丁幼禾在工作间里清洗机器,元染拿着扫把打扫,屋里安静得很。 元染扫到她面前的时候,丁幼禾就把两条小腿跷起来,腾空间给他。 “对了,”丁幼禾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用卫生纸怎么那么费啊。” 元染肩膀一僵,完全不知道怎么回她。 丁幼禾自顾地说:“早晨才发现你夜里居然扔了那么多纸,晚上得去超市买了。” 元染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两下,原本已经被抛诸脑后的事,经她一提又都想起来了,顿时面红耳赤,不敢直视她。 “你脸红什么?”丁幼禾疑惑地打量他,“卫生纸不值钱,我没不舍得给你用的意思。” 更红了,他本就白,耳朵一红就特别显眼。 丁幼禾觉得有趣,于是逗他,“你怕我跟你记账,让你还钱啊?” 元染摇头,清了下嗓子。 “好啦,就算你一天用一包,一年也才不过七百块,不会要你以身抵债的。” 一天一包?那他怕不是要*尽人亡。 元染脸上挂着尴尬,不想再跟她就这个话题聊下去,幸好,门适时地被人叩响了。 丁幼禾从椅子上跳下来,“来生意了。” 元染对着她的背影,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来人是肖潇,她今天穿了身宝蓝色的呢子长大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