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凉下月生理期又要肚子疼,别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丁幼禾脚步一顿, 斜眼瞥他,“男女有别, 请陈先生注意分寸。” “陈医生总跟我念, 所以你能不能自己悠着点。” 陈医生?丁幼禾原地站住, 车也立马停下了。 她扶着车窗,匪夷所思,“你怎么会知道陈医生?”那是她这两年定时去见的中医,调理身体的技术不错,加上本身为人直爽,跟丁幼禾还算投缘。 元染轻描淡写地说:“本以为他在追你,后来才发现原来是在帮你调理,就问问情况了。” 丁幼禾咬牙切齿,“你问了他就告诉你?” “用了点办法。” 丁幼禾:“……”她一点都不想知道是什么办法,反正,不会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法子。 见她撒手就走,元染连忙驱车跟上,“有气你上车对我撒,别跟自己过不去好吗?” “我要上你的车,才叫跟自己过不去。”她太了解自己了,坐到他身边,不用十分钟绝对缴械投降。 元染开得太慢,挡住了后面的人。 骑着单车的混混擦着他的车身超了过去,然后在车头前一横,戾气十足地威胁道:“开豪车了不起,挡着小爷道了!抬头看看,上面是监控!老子给你举报占用慢车道信不信,不想被举报,拿封口费来,三百不少五百不多——” 他正耀武扬威,忽然看见驾驶座这边的车窗降下,一张年轻男人的脸露出来,长眼幽寂,面无表情。 小混混差点没把舌头给吞了,单车往旁边一扔,九十度鞠了一躬,“染,染爷!” 元染淡淡地瞥了眼地上的单车,“车挪走,人让开。” “是,是!”对方麻溜地拾起车,离元染八丈远,毕恭毕敬地送他离开。 丁幼禾冷眼旁观,直等走出了十来米,才开口,“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很威风?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普通人捧着你,小混混也怕你。” 元染叹了口气,“不威风,我连求你上车都求不得。” 丁幼禾瞟了他一眼,“……那是你闲得慌。” 结果,一直从茶楼到刺青店,丁幼禾也没肯上车,于是元染就一路跟到了门口。 她开门,他就在身后站着。 “让开,你现在不是我的房客了。”丁幼禾嫌弃地说。 元染纹丝不动,指着停在路边的车,“没油了。” “骗子。” “真的,开太慢,废油。” 丁幼禾咬牙,“没油给你管家电话,你跟着我|干什么?” 他伸手,从背后将她搂住,微微低头埋首在她发丝间,“求收留。” 明明知道他是在装可怜,明明应该板着脸撇清关系,丁幼禾心里都清楚,可她做不到。 非但做不到,甚至心底还有个声音在喋喋地劝说她: “你不是一直在等他回来吗?他回来了,你还矫情啥?” “人家没没回来时候你守着这空房子,人家回来了你反而要搬走,丁幼禾你等的不就是他来挽留吗?” 从小到大,丁幼禾都不是个善于思考的人。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而丁幼禾大概是用心脏思考的。 左胸腔里,那个不安分的心时时刻刻都在教唆她转身投进对方怀里,狠狠地掐他的腰,捶他的胸口,甚至咬他一口,骂他为什么仅凭断章取义就抛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