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桑被逗乐了,只觉头上那片雾霾散去不少,因见前面就是自家的巷子口,遂停下脚步,“我到家了,郡王请回。” “不请我去你家坐一坐?” “还是免了,省得撞上我哥,没准儿你俩会动起手来。我哥很厉害的,你肯定会被他揍个鼻青脸肿,没的找那麻烦事!” 朱怀瑾愕然,暗道自己看起来就那么瘦弱不堪一击? 秦桑却不知他内心想法,与他道别后,刚走到家门口,但听后面有人唤她。 是个瘦削修长的中年男子,眉目清秀,颌下美髯梳得一丝不苟,仪容整洁,衣着讲究,没有带冠,头上只用一根青玉簪。 倒像个谦谦君子的装扮,可那目光湿乎乎的,叫人着实不舒服。 他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上前一步道:“阿桑,爹爹来迟了!” 秦桑脸色骤变。 一直在她身后充当隐形人的豆蔻瞧见,立即抢上一步,迎面啐道:“呸!这是九千岁的女儿,你是哪根葱,也敢冒充九千岁!” 袁文面皮一僵,收起凄容正色道:“阿桑,你年纪小不经事,你的的确确是我的亲骨肉,你娘定是出于羞愤才用谎话骗你。孩子,跟爹爹回家吧。” 秦桑冷冷道:“你的鬼话我不信,滚!” 她如此不给情面,袁文登时气得一张脸紫茄子似的,偏秦桑压根不看他脸色,转身就要进门。 袁文喝道:“我有证据在手,由不得你不信!” 秦桑收回迈门槛的脚,立在台阶上讥讽一笑,“我又不是判案的官老爷,管你证据不证据。” 袁文忍着怒气说:“都是一家子,为父考虑到你的名声才不愿闹上公堂,你老老实实地听话,以后莺儿有什么,你也有什么。” “我秦桑不是性子温软的人,你几句话吓不倒我,有本事,你尽管告去!” “傻孩子,你哄骗了朱总管,一旦真相大白,他第一个就要拿你出气!” 秦桑不理他,视线飘向巷子口,扬声喊:“哥哥!” 朱闵青策马而来,一勒马,疾风前蹄扬起,差点踩到袁文身上。 袁文吓得面白如纸,连连后退,脚下一绊“扑通”跌坐在地,疼得他呲牙咧嘴,什么君子之态也没了。 朱闵青翻身下马,将手中的一卷案宗抛给秦桑,“如何?” 秦桑一指袁文,“揍他!” 朱闵青慢慢踱到袁文跟前,目光又阴又冷。 袁文一见朱闵青,气焰先下去几分,“我来寻自家闺女,没闹事,你别乱来啊。” 朱闵青扯了下嘴角,一拳落在袁文肋下,袁文痛极,连哼也没哼一声,白眼一翻就此晕了过去。 朱闵青踢了他一脚,冷哼道:“忒不抗打,无趣!小常福,把他扔到袁家门口,从最热闹的集市上过,给他个教训。” 小常福跟拎布口袋似的,提着灰头土脸的袁文往马车后面一扔,挥着鞭子开始招摇过市。 秦桑翻翻手中的卷宗,很是惊讶,“这是我外祖的案子?” 朱闵青一面往里走,一面漫不经心地说:“嗯,想着或许有用,就从刑部借了出来。” 秦桑便说:“十六年前的旧案子,还不知放在哪里落灰,肯定花了你一番功夫,辛苦你啦。” 朱闵青淡然说:“没什么,自有小黄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