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澜帮不上忙,撑着下巴在旁边看着宋闻野,他认真的样子气场很足,眉心微微蹙着,由内而外的透着严谨的疏离感。 “江听澜去给我端一杯水来。” 就在江听澜都快等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他的声音赶紧起身往厨房跑。 她以为他要喝水,结果宋闻野接过水并没有喝而是用食指沾了一点水轻轻放到画作上点了一下。 看得江听澜心惊胆战,这沾水会不会坏掉…… 宋闻野看她担心的小模样简直不要太有趣,不过却没有故意吓她,带水的手指按了按画纸解释道:“这个颜料非常吸水。” “什么意思?”江听澜并不懂这些,赶紧凑上去,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 “意思是我们看到的这幅画可能只是保护真迹而加上去的,表面画作的颜料也被做过特殊处理,十分防潮。” “画中画?” “不一定是画,可能是一副字。”宋闻野指着翠鸟脚边一处本该落款的地方,出现了两个根本不该属于这幅画的字迹。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幅画被认为是赝品中的赝品,因为画与字根本不匹配。 很容易被人认为是临摹品遇到了新师傅,乱的一塌糊涂。 “现在怎么办?”江听澜看着他问。 宋闻野利落的起身,拿上画卷,牵着江听澜的手道,“走,是不是我猜测的那样,我们马上去验证。” 江听澜被他牵着,心里怦怦的跳。 她还以为宋闻也会带自己去万宝楼,结果就在她们住的这个南苑别墅里。 只是那栋楼距离她们住的地方有点距离,走路不到十分钟。 “吴爷爷。”来开门的是一个看起来头发花白的老人,比吴老板年纪都大很多。 宋闻野叫他吴爷爷,江听澜也赶紧跟着叫了一声。 “成钧中午就打电话来了,我猜你们就要过来,快进来吧。” 进去之后江听澜才知道这人是吴成钧的师傅吴启路,也是曾经寻求过万家帮助的人。 宋闻野三言两语说明来意就把画递了上去,吴起路接过画看了一会儿。 “我就说成钧这些年过于得意忘形,连个小女娃都不如了。” 他这话无疑给了江听澜一个定心丸,这幅画还真有大名堂。 “吴爷爷,那我们就先把画交给你了。”宋闻野道。 “回去等消息吧。”吴启路也没客气说完拿着画就进屋了。 出来之后江听澜频频回头。 宋闻野看她紧张的样子,解释道,“吴爷爷是信得过的人,不过拆分这种画属于别人不外传的本事,除了嫡传弟子都不会给我们看到的,我们回家等就行了。” 回到家江听澜虽然没有坐立难安,却心里记挂着那幅画,关系她的六千万怎么可能淡定的下来。 期间宋闻野一会儿一个电话,听得她心里像猫抓的似的,终于过去三个小时后之后客厅里的座机响了。 江听澜刚要伸手接,结果又把手缩了回来,眼巴巴的望着宋闻野,还是你来吧。 宋文野伸手接了起来,吴起路在那头非常兴奋,“闻野,你家小女娃还真的淘到好东西了……”接着就是一顿输出,还在那头啧啧称赞了很久,说要不是他们有意把画拿过去,他都会错过这幅画,保护真迹的手法他还是在古书里见过,这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真的这样做,临了他问宋闻野,”闻野我能再研究会儿这幅字吗?” “可以,谢谢吴爷爷我晚点再过来取那副字。” 宋闻野挂了电话,摘下眼镜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眼里皆是对江听澜的欣赏,他的妻子太厉害了,连吴成钧都没发现的东西她给发现了,“江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