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陈队!嫂子好!” 阮梨接受着几十个人的注视,不自在地看向身旁的陈迄周。 陈迄周头疼地扶了扶额,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没有多意外更没觉得尴尬,只是轻飘飘地睨了刘钧鹏一眼。 刘钧鹏则直接无视了他的眼神,兴奋地领着两人往前,走到中央。 “来来来,上次吃饭有些人没见过阮医生的是吧?”刘钧鹏手指合拢,指向阮梨,“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阮医生阮梨,现在也是我们陈队的女朋友了啊!” 在众人的直视下,阮梨僵硬地笑了笑,尴尬得想夺门而出。 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稍稍颔首,接过话茬。 “你们好,我是阮梨。” “嫂子好!” 又是响亮整齐的一声,阮梨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还有人吹起彩虹屁,嚷嚷了一句—— “之前就听胡排长说嫂子长得漂亮,今天一见果然是!” 这话一出,其余人跟着附和道:“可不呢,陈队和嫂子郎才女貌的,绝配啊!” 阮梨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随后求救似的看向陈迄周。 陈迄周收到她的眼神,主动开口打断了他们接下去的彩虹屁,牵住阮梨的手腕入座。 上菜前,由话痨胡旭挑起话题,带着大家开始聊天。 刘钧鹏时不时会和陈迄周插科打诨,调侃他两句。 不过阮梨发现,陈迄周在别人面前要正经许多,无论刘钧鹏说出来的话有多欠揍,他始终神色淡淡,和她相处时的不正经,丝毫没有流露出来。 酒菜上齐后,刘钧鹏先给阮梨还有陈迄周倒了杯酒,随后给自己也满上一杯。 他等着大多数人都倒上酒,牵头领着几十个人,朝着陈迄周说道: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先祝咱们陈队和阮医生长长久久,漂亮话就不说了,都在酒里。” 话落,刘钧鹏便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放下杯子时,还特意笑眯眯地提醒陈迄周:“我干了啊!” 包间里的众人顿时幸灾乐祸地看向陈迄周。 整个机动中队都知道,陈迄周烟酒一点不沾。他觉得喝酒误事,哪怕平时节日或吃饭时,他们偶尔有时间小酌一杯,陈迄周也压根不参与。 甚至面对其他队长的劝酒也始终不动如山。 所以部队里的人根本没见过陈迄周醉酒的模样,这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不得好好灌一灌啊? 阮梨认识陈迄周这么久,自然也知道他不爱喝酒的事情。 于是她主动端起手边的酒杯,笑着替他解围,“谢谢刘队。” 道完谢,阮梨正抬手要喝光杯中的酒,手腕却被陈迄周一把扣住,他微微皱眉,表情有些不赞同: “你明天还要上班,喝酒误事。” 说实话,陈迄周不想让阮梨沾酒。 喝酒误事,吸烟伤肺。 这是陈迄周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他烟酒不沾,肯定也希望阮梨不要碰这些东西。更何况酒醒后头会疼,而阮梨明天要上班,万一接到病人要上手术台,确实误事。 神经外科的医生,手要稳。 “不是吧陈迄周。”刘钧鹏见他仍旧顽固着坚持自我,忍不住骂道:“这么好的日子你都还要扫兴,你行不行啊?是不是男人?” 闻言,陈迄周撩起眼皮看了刘钧鹏一眼。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并没被他刺激到,反倒是淡定地接过阮梨的酒杯,说:“一人敬一杯就算了,一个排派个代表来吧。” “……?” 刘钧鹏抬眼盯着陈迄周,觉得十分荒唐,“今天你带的队都只来了一半的人,还跟我说一个排敬你一杯?” “老实说吧陈队,你是一杯倒吧!”其他队长也笑道。 “我可不管你这么多啊!”刘钧鹏抢在陈迄周面前说话,“今天这酒你不喝也得喝,咱们大伙儿祝你和阮医生幸福长久的酒你都不喝,你是想怎么?不打算对阮医生负责是吧。” 听到这话,陈迄周低眼瞥向一旁的阮梨。 阮梨无辜地摊了摊手,表示对这件事爱莫能助。 陈迄周挪开视线,他看着蛮横的刘钧鹏,冷哼一声,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 “好!接下来胡旭,你来!”刘钧鹏笑得一脸得逞,殷勤地为陈迄周倒上酒。 “我来我来。”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