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眼见着又要重回人群,说话不方便了,珍妃又添了句:“我在这宫里煎熬着,除了盼着孩子长大,也没有个指望,连个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你若得闲,就常来陪我坐坐,好不好?” 城澄不见得真的会来,但见珍妃那样期待地望着自己,她也不好当面反驳,就点头应了下来。 赏红评选的结果出来了,云舒拔得头筹,得了几匹贡缎作为奖赏。城澄和珍妃告了别,就要和云舒相携离去。谁知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自后传来:“云舒,姐姐说过你多少次,少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城澄脚步一顿,本不想搭理傅云归,正要继续往前走,却见云舒甩开了她的手,回过头还嘴道:“姐姐怎么这么说话呢!” “本宫说错了么?”傅云归盯着城澄的背影冷笑,“孟城澄,你可真是阴魂不散,自己不进宫也就罢了,还弄了个替身进来,非得让本宫日子不好过是么?” 城澄侧首看她一眼,只见傅云归妆容精致的脸上满是怨毒,看不出一丝当年同她言笑晏晏的样子。现在想来,大概傅云归从来都没有把她当过朋友,当初不过是看着裴启绍的面子,才装出个好脸子罢了。 她想起自己离京前的那一晚,十七岁的傅云归也是用这样鄙夷又痛恨的眼神看着她,细数完她出身的不堪,还得意地告诉她自己即将嫁给裴启绍的事实。 那时候的城澄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好友和恋人的双重背叛,让她没有勇气再在这里生活下去。她怕看见他们,看到他们夫妻美满,而她形只影单。 所以她远走天涯,一别六年,始终不敢回来。现在想来,她反倒要感谢傅云归,如果不是她将城澄逼走,现在的她恐怕已经成了皇帝养在笼子里的鸟儿,再也飞不出皇宫这座牢笼了。 云舒看不过去,替她说话:“姐,你别把什么都怪到城澄身上,又不是她让妍嫔进宫的。” 良妃轻嗤一声:“她前脚进了荣王府,后脚妍嫔就进了宫,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情?依本宫看,分明是这个贱.人想要吊着两个爷们儿不放,让他们谁都忘不了她,她心里得意着呢。” 城澄好笑地看着她,摇了摇头:“难怪你斗不过珍妃,恩宠又不及妍嫔,看看你这副嘴脸,我瞧了都恶心,哪有男人会喜欢?” “你!”傅云归显然被她刺到了痛脚,“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一副狐媚相么,信不信本宫叫人毁了你的脸!” 城澄心里本就一直憋着一股气,这会儿既然是傅云归先来惹她,也别怪她不客气:“是啊,我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我好歹是正妃。你呢,当初还骗我说要嫁给启绍,结果不过是个侧室,傅云归,你丢不丢脸?” “贱.人!”良妃大怒,扬手就要给城澄一巴掌。 城澄不但不躲,反而还上前一步,扬起脸看她:“打,你倒是打啊。不过良妃娘娘你别忘了,你虽然掌管着后宫,但我可不是要给你磕头请安的低位嫔妃。我是荣亲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将来就是皇上立了后,她也要叫我一声大嫂,你一个庶妃,有什么资格打我?” “你!”傅云归没料到向来隐忍的城澄竟会如此和她针锋相对,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应对。“你真当本宫不敢么?” 城澄没理她,而是绕过良妃,看向她身后,一脸惊讶地说:“呀,皇上!你怎么来了?你瞧,良妃娘娘要打我呢。” 良妃大惊失色,慌忙回过头去看,却是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转身再要去骂城澄,却见她已经走远了。 云舒正要去追,被良妃呵住:“站住!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傅家怎么会养出你这种胳膊肘向外拐的女儿!” “姐!”云舒气得直跺脚,“到底是谁错了,你现在还不明白么?城澄已经嫁给了荣王殿下,不会和你争皇上了,你到底为什么还要针对她?” 傅云归冷笑道:“你傻么,孟城澄虽然嫁给了荣王,可她的女儿还在宫里。算这月份,保不齐究竟是皇上的还是荣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