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管家。 一个男人无怨无悔地付出到了这地步,她便是铁石心肠,也被暖化了。私底下,她无法拒绝他亲昵的举动。 最后,式序察觉了此事。不过两日光景,薛泓和她身边仆妇齐刷刷消失。 她生命中唯一的一段感情,就此终结。 可是能怎样,问过一次:“你把他怎么样了?” 式序告诉她:“杀了。” 她怒极而笑,“还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他冷漠地看着她,“我会忘掉,您也忘了吧。” 从那之后,母子两个再无情分可言。她恨这个儿子,连带的嫌恶二儿媳和炤宁。 薛泓居然还没死。落到式序的手里,还不如死了的好。 炤宁敲了敲桌面,“用用你的脑子,想想我说过的话。” 太夫人不会想到,画中情形,是炤宁和父亲一起看到的。 彼时她四岁,正是盛夏,最喜欢坐船在湖面上采摘莲花,母亲晕船,没办法陪她。父亲看不得她失望的样子,又担心仆妇照顾不周,每日总是尽早回府,亲自带她泛舟湖上,陪她玩儿到迟暮时分。母亲或是在湖边笑盈盈地看着,或是在近湖的兰园侍弄花草,偶尔会让丫鬟把晚膳送到那里,一家三口用完饭才回房。 那天在兰园用饭,她吃饱之后乏了,倒头就要睡。父亲要抱她回房,她不肯,说这儿的风香香的,还很凉快。 父亲宠溺地笑,“那就在这儿睡,爹爹陪着你,半夜醒了可不准找娘亲。” 母亲由着他们,独自回房。 半夜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嚷着找娘亲。 父亲拍拍她的脸,“我们宝儿是个小骗子,答应爹娘的事就没做到过。” 她不管,赖皮地笑着,“爹爹抱。” 父亲抱起她,用下巴上的胡茬扎她的小脸儿,“幸好防着你这一手,没让看门的婆子落锁。” 她咯咯地笑了好一阵子。 出门时,父亲见留在兰园值夜的丫鬟睡眼朦胧,让她们只管留下歇息,不必陪着折腾一趟。 去往花园月洞门的一路,她把脸搁在父亲的肩头打瞌睡。 过了一阵子,父亲忽然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抱着她的手臂都僵硬起来。 她起初以为发生了连父亲都害怕的事,心里慌得不行,转头顺着父亲的视线看过去。 月光下,竹林边,薛管家抱着太夫人,后者像是受了委屈,语气哽咽地诉说着什么。 这一定是不对的,因为她感觉得出,父亲很生气。 父亲生气的时候,她不敢胡闹说笑,只呆呆地看着那两个犯错的人。 随后,父亲板过她的脸,食指按在她唇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她乖乖地点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