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和韩越霖等人一直没闲着,定要清算旧账,眼下不过刚开始。”师庭逸斜身倚着床头,苦笑道,“再者,这两年陆家没少惹事,与太子妃闹得也很僵。竟先后惹恼了你们两个,真有神仙也难救了。” 炤宁失笑,“你倒是看得起我们两个小女子。” 师庭逸凝着她,笑,“小女子才最要人命。” “是吧?”炤宁开心地笑了,端杯喝酒,又吃了一块点心。 师庭逸起身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茶,换下她手里的酒杯。 炤宁由着他,“你这寝室也太不像样了。” 师庭逸倚着桌案与她说话,“平日都歇在书房或是前殿,便没布置过。” 他平时夜间都与幕僚、友人商议事情或是闲谈,何时乏了,便随意和衣睡下,别人继续高谈阔论,他也不会被吵醒。这是韩越霖曾跟她讲起的趣事,说真是服了他。 想到韩越霖,她问道:“现在你和越霖哥怎么样?”以前他们是泛泛之交,出事后,韩越霖说不认识燕王。 师庭逸就笑,“自今年又开始通信来往了,毕竟有些事需要联手促成。” “猜也是这样。”韩越霖发怒的时候六亲不认,怒意消减后,还是六亲不认,逮着谁利用谁,例外的不过几个人。 师庭逸问道:“是他最先找到你的吧?” 炤宁反问:“怎么说?” “你不知所踪之后,韩越霖跟我说,你要是有个好歹,不论我在何处,他都要亲手杀了我。”师庭逸笑微微地说起往事,“过了几个月,他不再借故离京,我想应该是找到了你。” “的确是。”炤宁颔首,“锦衣卫到底比寻常人擅长这种事。” 犹记得韩越霖找到她时的情形。 她刚痊愈,乍一看到风尘仆仆赶至的韩越霖,一下子就掉了泪。 韩越霖却是一巴掌拍在她肩上,重重的,又很凶地呵斥她:“你这个小混账!找你找得都快疯了你知不知道?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她只揪着他衣襟,没完没了地掉眼泪。 到底是把韩越霖哭得没脾气了,叹息着给她擦脸,“就受不了你这个笨丫头哭。不准哭,再哭没糖吃。”还曾说起过师庭逸,“那厮在沙场,但手里的人还在跟我一样满世界找你。都扔不下你,都快疯了,只你没良心。” 这样的回忆,让炤宁心里酸酸的,也暖暖的。她一手托腮,抬眼望着师庭逸,“世间情缘真是奇怪。该待我好的兄弟姐妹,大多恨我讨厌我;真待我如手足的,反倒是外姓人居多。” “这倒是。”师庭逸摸了摸她的头发,“多少人都是这样。” “你呢?”炤宁问他,“太子待你和以前一样么?” 师庭逸颔首一笑,“只是他近来焦头烂额的,我回京前,他写信给我;这几天,他还是每天一封信——他就没有得空的时候,忙完政务就忙着和太子妃争吵。” 炤宁笑起来,“不该笑,可就是忍不住,他们怎么会闹得那么严重呢?都说是伉俪情深的一对儿。” “只知道跟陆家有点儿关系,没好意思多问。”师庭逸以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怎么,难道你没在太子府里安插眼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