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何从云不明白,“不都说世子精明睿智,胜过其父很多么?” “就是因为他精明睿智,反倒不能指望。” “那……殿下又何必听从妾身与家父的建议,去信给江夏王呢?” 太子牵了牵唇,心里对她这句话有些反感,“我所能用到的人,江炤宁一清二楚,早就明白地告诉过我。” “……”何从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这言语不论有心无心,都表明了一个态度:在他眼里,她比不上江炤宁。 “她既然一清二楚,想必已经做足了功夫。我明知如此,还争取那几个人的鼎力扶持,等同于自找难堪。”太子语气平静地道,“这样的事,只是做做样子给她看而已,不要指望别的。”他跟她解释清楚,是要她转告娘家的人,别闹出笑话才是。 何从云不免紧张起来,“可是这样一来,殿下不就是真的人单势孤了么?” 太子瞥了她一眼,“怎么,开始担心自己会成为废太子的侧妃了?” “自然不是。”何从云连忙道,“妾身真的只是担心殿下。” 是该担心,他失势,她和何家都会遭殃。太子心里失笑,面上不现端倪,“我斟酌了这么久,发现一件事:我其实只需要一个人的相助。别的都是小事。” 何从云很好奇,委婉地问道:“家父能帮上忙么?” “帮不上,只能是我亲力亲为。”太子吩咐道,“你就别管这些了,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起先我还指望着你能迅速在东宫站稳脚跟,帮我防患于未然,眼下看来,恐怕很难。”他想终止后院起火的情形,可她一点儿门道都没摸着,实在是叫他失望——要是这样,让她进门不是多此一举么? “……”连续两日的吃亏吃瘪,让何从云窝火不已,此刻却是有苦难言。 “你先睡吧。”太子翻了一页书,凝神 ** 回程中,吉祥窝在师庭逸膝上睡觉,炤宁倚着他的身形打瞌睡——两个都一样,吃饱了就犯困。 “到家再睡。”师庭逸拍拍炤宁的脸,“夜间风凉,睡得晕晕乎乎,下车时会着凉。” “嗯。”炤宁坐直身形,故意道,“你不想让我挨你那么近而已。” “你这个没良心的。”师庭逸笑着将她揽回臂弯。 炤宁笑嘻嘻地握住他的手,“你跟越霖哥、予莫相处得这么好,我真高兴。” “现在我跟大伯父、三叔的情分也不错。”师庭逸继续给她意外,“明日午后我去找三叔下棋,晚间跟他们兄弟两个去状元楼用饭——再过几日,那儿就要关门修缮,可是他们吃惯了那儿的饭菜,我得多请他们去几次。” “让他们不用担心,到秋日便又开张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