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书冷笑道:“难道为了叫你满意,没有我也要谎称有?” 苏氏听不出贞书话中讽刺,拿帕子捂了嘴道:“好孩子,若真有我自会替你瞒着,只是男女有了那事,男子不过提了裤子就完事,女子若是怀了胎大了肚子,这辈子都难再翻身的。你若真有,趁早告诉我,我替你照应着,万一真有了胎就须得寻大夫找那落胎药来吃。” 这个贞书竟还不曾想过,他们可不止一次,万一真怀了孩子大了肚子,才是一桩祸事。虽贞书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仍不露出来,推了苏氏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快出去。” 苏氏叫她推的站了起来,立在地上道:“我听人说那贼人是个韩家河刘璋府上的长工,又有武艺又有轻功,几十个人都抓不住个他,这样的人如何会放过你。你跟我说话了实话……” 贞书听这话十分刺耳,复又冷笑道:“你若一意要说他将我怎么样了,全由你,快出去吧。” 苏手揣了双手道:“这可了不得了,我得去趟县城找东街口那赤脚郎中开味打胎药去。当然不能说是人有了胎气,听闻成大妈说只要给那郎中说要给母猪落胎,他自会开成给人落胎的打胎药……” ☆、第30章 名声 贞书气的自枕头下摸出把蓖子扔在地上甩的稀烂,狠狠道:“我再说一次,没有,决计没有。” 忽而门外一阵冷笑,贞秀攀在窗子边上道:“鬼才信你没有,瞧你胸前鼓鼓的一对儿,往番可没有这样大,显然是叫男人揉过的。” 贞书本是脱了衣服睡的,此时身上也只穿着件中衣。听了这话怒气冲脑,连带那日贞秀踹自己下车的仇恨一并勾了起来,她跳脚下床披上褙子,赤脚跑了出来。贞秀知道打起来自己不是贞书对手,扭着两只小脚才要逃,叫贞书一把扯住脑后头发,压在地上就是一顿好拳伺候。 贞秀疼的哇哇大叫,喊苏氏道:“娘,贞书疯了,快来救我。” 苏氏一边来拉贞书,一边埋怨贞秀道:“你也是嘴欠,好好的又撩拔她作什么?” 贞书打够了,拾起身复又踹了贞秀两脚才道:“你怎么不打,你那天踹我下车脚劲儿大着了,再踹一个我瞧瞧?” 苏氏忙过来回护了贞秀道:“都是姐妹,你又何必总这样打她?” 贞书道:“如果不是她踹我一脚,我怎么会跌下车去?自家姐妹,危难时不能帮一把也就罢了,还踹上一脚,这就是姐妹之情?” 苏氏那日吓的三魂扫了二魂,并没有看清贞秀踹过贞书,况且她也不信贞秀会给贞书下黑手,仍是回护了贞秀道:“想她也是无心,害你落车也是我的命苦,你若心有不满只管朝我发就是,她如今还要替我绣个大件,踢坏了手又要耽搁许多日子。” 贞书冷冷一笑,挽着头发进屋去了。 她洗了把脸穿好衣服,才觉混身渐有了力气,遂端了杯茶到外院来找宋岸嵘。宋岸嵘仍在书房里习字,见贞书来了,忙接过茶盘道:“你自好好在屋里休息,又何必跑出来?” 贞书坐在宋岸嵘常坐的一把椅子上道:“内院母亲太聒噪,我来躲会儿清净。” 宋岸嵘感同身受,也拉了一把椅子相对坐下,半晌复劝道:“无论如何她终是你母亲,凡事自会替你操心护持,若你有在我这里难言的话,仍可说给她听,叫她替你遮掩打点。” 宋岸嵘亦不信女儿从林大鱼手里全身而退,只是他是父亲,有些话就难以问出口。 贞书反问道:“父亲觉得母亲是个能当大事的人吗?” 宋岸嵘哑然,半晌摇头道:“不是。她眼界太小又遇事就慌乱,不是个能当大事的人。” 贞书摊了手道:“这不就对了。” 宋岸嵘又道:“但她心地不坏,跟着我在这穷乡苦地也受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