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美德,这根本不是多花点钱的问题,出事是因为凑巧了。 “警察现在是怎么说的?”我问。 “警方验过尸了,说是溺水身亡,他杀、自杀、意外都有可能,殷然性格开朗不会因为小事自杀,至于他杀的可能性也不大,我们是第一次来河塘镇,在这根本没有认识的人,他杀是需要动机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意外了,殷然不会游泳……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陶可说着就懊恼的低下了头。 我安慰了他几句,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陶可慢慢抬起头,收了悲伤情绪说:“殷然父母已经赶到河塘镇认尸了,跟我起了冲突,他们认为是我害死了殷然,说不定就是我杀的,还让警方彻查我,我不否认因为闹别扭间接导致殷然死亡,但我否认是我杀死了殷然,这是两码事,我不能任由一盆脏水泼在自己身上,要不是宾馆老板给我做了时间证人,我现在都还是嫌疑人,所以我要继续留在河塘镇,直到事情搞清楚为止,不光是为了还自己清白,最重要的是不让殷然死的不明不白!” 对于陶可的决定我能理解,农村孩子因为穷骨子里对尊严看的非常重。 陶可走后我怪王卫军多事,王卫军却不搭理我自顾自数钱,数完说有一千块,我皱了下眉头,陶可对住宾馆那几十块都省,这个数目对他来说不小,钱来的肯定不容易,如果我们只是敷衍应付,未免有点过分了。 王卫军劝我想开点,他说打开门做生意又不是开善堂,要是看人家可怜干脆关门算了。 对于做法事我从书本上学习到了流程,也知道该怎么做,但最大的问题在于我的身份,做法事对实施者身份有严格要求,不是说学过就能做,必须真正拜过祖师爷入了门才行,就好比一件饰物需要开了光才有灵性的道理一样。 见我沉默不语王卫军拍拍我的肩膀,说:“有我在你担心个锤子,晚上的事交给我了,你给我在边上看着就行了。” “你能行?”我反问。 “玩真的需要行大礼拜祖师爷,得到承认才能请得动真神,我当然不行,你也不行,可要说玩虚的我王卫军比你行多了,别想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王卫军说完就跑店后睡觉去了。 事已至此我也没辙了。 午夜十分,万籁俱静,王卫军换上了罗三水的道袍,收拾好法事包就示意我给陶可打电话,我很犹豫,最后没办法还是打了。 陶可赶到后我们三人就出发了,路上王卫军说需要在殷然被捞起的地方开坛设法,下午他就联系好了一品香老板娘,借到了船,于是我们到了渡头就乘船上了河。 我对王卫军搞什么幺蛾子很清楚,一来是为了做给陶可看显得专业,二来是为了远离字画街免得生出事端,毕竟字画街上不止我们一家风水馆,大家都是同行,要是发现我们办的不地道,传出去坏了名声就完了,这也是他为什么选在午夜出来的原因。 我端着罗盘坐在船尾抬头看月色,今晚月亮被稀薄云层遮蔽,朦朦胧胧的,有助于阴物夜行,其实并不适合在这个点出来,但气象这东西也说不准。 大概半小时左右我们就到了殷然被捞起的地方,船停稳后王卫军放下撑船竹篙,在船头燃香点灯摆上法器,又对着河面撒些糯米开始神叨叨的念咒颂经,至于念的什么咒和经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王卫军念了好一阵,见陶可出现了焦急神色,这才换了花样,取出桃木剑戳起符咒引燃一阵挥舞,看着架势十足,唬的陶可这个大学生一愣一愣的。 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我没准也能被他唬住,可现在我看他的这一套完全是次序混乱,乱了套了。 我感觉有点对不起陶可,一千块就这么打了水漂,我自己不能上又没法跟他解释,总不能砸了罗三水的招牌,无奈只好眼不见为净去了船尾坐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