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 “嗯?” “我觉得,你是我的宿命。” 叶沉没有作声。风大起来,吹得她的头发在他脖颈上作怪。 “爱情是认人的,就像植物,在适合它们的地方落根、生长,而我的爱情,只归你。它是有生命的,而我控制不了,它揪住你不放了,你感觉到了吗?” 在这颠簸的路上,她慢慢地说着,用讲故事般的温柔的轻缓的声音。 刘珂是聪慧的,她努力地让他没有心理挂碍,她也是全心全意地对他的,先交付了心,又交付了身,带着不求他回予同样对待的勇气。 叶沉回过头,用眼睛回答她。 感觉到了。 背上的重量。心尖的温度。无一不在昭告他。 * 中午,雨落了下来。 狂风夹杂了连串的雨珠,拍打着未关严实的窗户。 满世界弥漫着泥尘味。 一场秋雨一场寒,又是山中,温度一下子就降下来。 因住得久,刘珂衣服带得多,而临时来的叶沉只有个背包,尽是不御寒的薄外套。吃过午饭,雨渐渐停了,温度却无法上去。山风裹挟着湿润的气息,自破了角的窗户吹进房间来。 刘珂让叶沉卸掉假肢,去被窝里待着。她找了硬纸板和胶布将窗糊住,却发现他额上出了汗。 “怎么了?”刘珂跪在床沿,额抵额地试他温度,担心他风吹久了,会发烧。毕竟,他抵抗力会比常人弱些。这么一想,刘珂免不了自责,明知天气不好,非得带他出去做什么。 “不是,你别多想。”叶沉握着她的手,发现也是冰凉的,“阴雨天,腿会痛。” 刘珂慌了,“那怎么办?” “没事,过会儿就好了,我早习惯了。” 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受一次这样的折磨吗? 刘珂脱了外套和鞋,钻进被窝里,坐在他左腿上,紧紧地搂住他。她牵起他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引,“你摸摸我吧,分散注意力。”也是慌不择路了,想出这种法子。 他只是抚着她光滑的后脊背,不带任何欲念地。 “需要我帮你按摩吗?” 刘珂想起以前小时候,不知是缺钙,还是运动过量,晚上腿骨头里顿顿地疼,哼哼唧唧地睡不着,母亲被她吵醒,便坐在床边,边打着哈欠,边替她按摩,直到她睡着。 “不用了,抱着就好。”并非是他正人君子,只是这个时候不合适。 于是刘珂拥着他,又找新的话题。 “之前我妈给我找了相亲对象,工作也好,又稳重,我差点就嫁了。” 叶沉笑:“怎么不嫁?我记得,你年纪不小了。” 刘珂拧了他一把,“你巴不得我嫁是吗?我还偏不。”她又说,“想找个喜欢的人吧。”她仰头看他一眼,意味明显。 他俯下脸,亲了她一下:“那时候大家都说,你和曲老师是一对。” 话中有醋意,然而他是个情绪不喜外露的人,还真不太易听得出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