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珂脸变得飞快,拉下脸,从沙发上抄起个抱枕,二话不说往他脸上砸,没好气地说:“叶沉!滚吧你!” 叶沉接住抱枕,笑起来,“生气了?” 他还有脸。她撇开脸,不理。 兴起而至的玩笑,惹她生气可划不来。 他放下抱枕,她干脆转身背对他,他也没绕去她面前,而是从她身后,在她脖子上,挂了条项链。他手笨,搭扣系了好一会儿,才系好。 刘珂待他系好,才转过身,说:“你就拿这个求婚?” 叶沉说:“我要说是,不得立马卷铺盖走人?”他还有闲心开玩笑。 刘珂“哼”了声:“你知道就好。” 叶沉揽着她的腰,亲亲她,“只是个礼物。” 他看得出来,刘珂嘴上那么说,她心里是很喜欢的。叶沉还是头回送她礼物。 一条很简单的925银项链,吊饰是个正方形的框,里面有粒红色相思豆。刘珂看着是很喜欢。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读这句诗时,刘珂还是少女,却未对爱情充满希冀。虽简单,也难为他费了这份心。 刘珂踮起脚,吻他嘴角,“谢谢。” “生日快乐。” 刘珂又是一愣。她还未对他提起过她的生日,他竟晓得。她以为他从她身份证上看到的,毕竟车票是他买的,所以未多问。 其实她若费上那么几秒钟一想,便知这种情况不可能。他今天一直陪她打扫卫生,没出去过,哪掐时间掐得这样好。 因不是小孩子了,她这几年不怎么期待生日,也只有母亲,每年在她生日时,必打来个电话。她若有心情,买个小蛋糕给自己庆生;若没心情,便稀里糊涂地过了。 学校的同事倒会备上生日礼物,可这东西,心意大于用处,譬如说,去年张黎送了套精致的碗盏,至今没用过。曲乔送了一捧花,插在花瓶里没几天便枯萎了。 可叶沉与旁人不同,他是男朋友。就算他送一支玫瑰,意义也与其他不同。 刘珂有时候是这样的,她在乎的人,做什么,她都珍惜;不在乎的人,礼貌摆上台面,不会入心。 其实是刘珂母亲,在刘珂不在时,和叶沉谈过次话。 老人家也没说多的,只聊了些刘珂小时候的事,说她心事打她父亲去世后,就重了起来,既然和他谈恋爱,定是撤下了心防的,她比他大了好几岁,都说女比男大,女方就会多吃亏,这次找他聊话,也不是为别的,只是希望两人能好好过,首先是,叶沉得顾着点刘珂。云云。最后说,再两天,就是她生日,怎么说,你也得提前做准备。 项链倒是年前买的,是准备在她回梓乡那天送的,图一个“相思”之意,赶上她生日,就提前送了。 和她母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