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纾愚放下遮住眼睛的小臂,脑中的怒气丝毫未减。 情急时被扒掉的裤子就在床边,叶纾愚掀开被子,打算穿上直接走人,反正接下来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可是刚坐起身,就发现被子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她自己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没有哪里受伤了的。急忙穿好裤子下床,踉跄着扑过去抱住了正抬脚踩在那女孩脸上的谢殊虞往后拖。 “怎么了宝宝?”谢殊虞站稳后转身捧起她的脸。 叶纾愚的目光则在他身上四处逡巡,最终停留在西装裤颜色有异的大腿上。 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凝住的血又洇开往外冒。 “去医院。”她蹙起眉头。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谢殊虞轻轻地摩挲她的脸。 “我知道。”她无奈捉住他的手腕,“先去医院。” 叶纾愚扶着他走出房门,地上的女孩艰难地冲着他们的背影喊着,声音被隔绝在关上的门内。 她本没有注意身边擦过的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人,但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人步履匆匆,戴着黑色鸭舌帽,只是长风衣下摆还露出一小截红裙。她警觉地皱起眉心。 今天跟红裙子的渊源可不浅,那人又全副武装的样子,不得不让人多疑。但她没有立马告诉谢殊虞,当务之急是他腿上的伤和被下药的身体。 打车去医院的路上,两人坐在后座,谢殊虞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把脑袋埋进她怀里要她安抚。其实腿上的伤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苦肉计总是最好用的。 “怎么弄的?” “我的酒有问题。他们把我送上房间,里面还有个女人。” 叶纾愚静静听他说着。他失控时直接把台灯金属柱碎成两段,插进大腿以逼迫自己清醒,还撕下窗帘把那女生绑了起来。 挂了急诊先给腿上伤口消炎后简单包扎了一下,又安排他去挂针,毕竟是金属刺入,加之他服用了致兴的药,两剂并施。 本来让助理安排一下就能享受最好的医疗条件,但谢殊虞就喜欢看她为他忙前忙后的焦急模样。 叶纾愚缴完费进到挂针大厅,他正盯着手机看得入神。她走过去在旁边坐下,发现他看的是酒店的监控画面。她想了想还是开口: “在酒店的时候…” 他突然揽过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 “宝宝,你上来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眨眨眼睛:“什么?” “你说让我先跟她解决一下。” “我…” 他突然大力掐住了她的双颊,牙缝挤出的声音变得狠戾:“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干净了,你好借机不要我。”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但现实是哪里由得她要不要。明明是被绑在他身边的。 “没有。”她双颊吃痛,语气却照样平淡,就像是平常叙旧,“我就是怕你太难受。” “宝宝,我只有你一个…我只有你一个…”他磨蹭她的发顶,神叨叨地喃喃起来。 她努力压制下去莫名窜出的怒火,问他:“查得怎么样了?” “你不用管,我会安排好的。” “出房间的时候,我看到晚上刘总带着的那位了。”她事后仔细回想过,两个身影在记忆中渐渐重合。 “嗯。” “你不怀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