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士兵一左一右地挟持着寒露和小雪走了出来。 王阙下意识地把兰君拉到身后,警觉地看着那两个士兵。 “你们是什么人?”他问道。 “哒哒”的马蹄声从路的尽头传来,一队人马缓缓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中。为首一人身着铠甲,披着湛蓝色的披风,正是都清。他怀里禁锢着一个人,被他捏住下巴,不断地咒骂着。 “放开我!”杜文月叫道。 都清带来的人马有数百之众,顷刻之间就把王阙和兰君团团围住。 杜文月看到王阙,立刻大喊道:“衡哥哥救我!” 被绑在人群之后的魏北大声叫道:“都清,你好大的胆子,连郡主都敢劫持!你小心我们王爷踏平你的老巢!” 都清仰头狂妄地笑道:“相王远在古州,只怕军队要过来,得花几个月的时间。在北五州,就是总督大人说了算。别说区区一个郡主,就算皇帝的女儿,我都清想要便要得!今夜我便与郡主同房,尝尝做那郡马爷的销魂滋味,如何?”都清说着,嘴唇擦过杜文月的脸颊,心满意足地叹息了一声。 王阙盯着都清,没想到他竟如此胆大妄为。他镇定地问道:“都清,你究竟想干什么?” 杜文月又哭又闹,都清索性一掌击向她的脖颈,她昏倒在都清怀里。 “我的目的,你不清楚?我知道这次你做了部署,但是王阙,只要你敢轻举妄动,郡主的性命,可就不保了!”都清邪佞地勾了勾嘴角,用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盯着王阙。 一个满身黑裘的人策马走到都清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都清道:“好!很好!史元稹胆小怕事,不敢跟我们作对。他只要肯乖乖地保持中立就好。你不是要联合史元稹来对抗我吗?只可惜,你错估了他贪生怕死的程度。” 王阙皱眉,身体动了动,想更好地挡住兰君。 都清这才注意到王阙身后还站着一个人,目光陡然收紧。他把杜文月丢给旁边的副将,跳下马走向王阙。王阙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护住身后的人,却被都清眼疾手快地抓住领子拎起来,一把摔在了旁边的地上。 “阿衡!”兰君心惊,欲俯身去扶他,却被都清一把擒住了手腕,抓到眼前:“是你!”钟鼓楼那一面,虽然她面具遮住容颜,但凭眼神和下半张脸,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我说怎么整个定阳城捉不到人,果然是王家把你藏起来了!” “你放开她!”王阙伏在地上叫道。 “我凭什么放开?”都清冷笑,一把捏住兰君的下巴,“你倒有几分胆量,敢当众戏耍我的女人,迄今为止,独你一个。” 兰君的下巴几乎要被都清捏碎,她脸憋得通红,嘴角却溢出一个笑容来:“你觉得你今日志在必得?” “不然呢?你的男人是废物一个,你指望他来保护你?”都清轻蔑地扫了王阙一眼。 “我从来都不需要他来保护!”兰君说完,憋着一股劲,抓住都清的双肩。她发出一声低吼,拉住都清的一条胳膊,以雷霆之势把他翻个儿摔在了地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措手不及。包括都清自己也躺在地上愣神了一会儿。 士兵们反应过来,群情激奋,欲上前擒拿住兰君,竟敢把他们神一样的都校尉给摔在地上!都清却抬起一只手,制止他们。他慢慢地爬起来,仔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感叹道:“这么小的身体,却有这么大的爆发力,不简单。这招叫什么?” “过肩摔。”兰君毫不畏惧,云淡风轻地说,“我师傅教我的,自卫而已,在都校尉面前不过是雕虫小技。顺便说一句,我不太喜欢陌生男人碰我。”说完,她快步走到王阙身边,扶着他,着急地问道:“阿衡,有没有受伤?” 王阙笑着摇了摇头,面色却是惨白如雪。都清下了重手,刚才那一下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像要碎了一样,可他就是憋着满嘴的血腥,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示弱。 都清哈哈大笑:“性子像野猫,我喜欢!那个残废有什么好?跟了我,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王阙慢慢坐起来,捂着心口说:“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 “三爷,三爷!”张巍着急的声音在包围圈外响了起来,他从樊城回来,便看到林子外累着尸体,都是刺杀事件之后三爷安排的暗卫。他心下大惊,冲进来一看,三魂顿时去了两魂半。来之前明明探好路了,都清怎么会埋伏在这里,毫无动静?谁泄露了线路? 然而眼下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他从樊城带来的人手,根本不足以抗衡都清这么多人。待会儿将会有一场血战!他手按在剑上,准备随时出手。王阙却喊道:“张巍,不要轻举妄动!” 都清双手抱在胸前,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你一定很奇怪,我的人马为何能悄无声息地隐在这里拦截你,又能把宋允墨藏在慈云寺里。因为你没料到,青州知府杜伯,已经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