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勾着唇,眼里带着两分邪气地挑衅,看了看自己被拍开的手,懒洋洋又阴恻恻地道:“胆儿肥了~现在敢对爷动手了。” 梳云后背一凉,赶紧抓住他的手,主动放在自己的下巴上。 “爷~奴家哪敢跟您动手,奴家刚才是手抽筋,手抽筋~”梳云讨好地露出笑脸,“您别生气,想摸就摸,想嘲笑就嘲笑,奴家保证,这手再也不会抽筋了!” 男人无情地抽回手,冷哼一声,“当爷稀罕碰你!将自己收拾干净!” “是,爷,奴家遵命!”梳云大声道:“阿安!备水!” 阿安是前天开始给她端水送膳的那个小厮。 “你使唤爷的小厮,倒是使唤得很顺手。”龙天行似笑非笑道。 “爷~奴家这不是脚不方便,又怕脏了爷的眼,才找阿安帮忙的!要是爷不喜欢,以后奴家自己动手。” 龙天行哼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走到太师椅上坐下,继续看公文。 阿安不只端来了水,还端来了早膳。 一份梳云的,一份龙天行的。 梳云的那份照样很清淡,龙天行那份照样很丰盛,跟午膳晚膳似的。 对一个喜食重口味,又逼不得已吃了半个月清淡口味的人而言,龙天行的早膳,对梳云充满了无穷的诱惑。 梳云梳洗好后,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包子,心中腹诽:一大早吃得这么油腻,也不怕腻死! 一边这样诅咒着,一边喝着自己的粥,眼光却不由自主瞟向龙天行的早膳,露出渴望的眼神。 次数太过频繁,某次,她的小动作被龙天行抓到了。 “想吃?”龙天行扬扬眉。 梳云本想很有骨气地说不想吃,可喉咙却诚实地发出声音,“想!” 龙天行夹起一块椒盐排骨,放到自己嘴里,优雅地嚼了半天,看着梳云眼巴巴的眼神,吐出骨头后,道:“不给!” 梳云:… 狠狠地背过身,咬包子。 大约将包子当成了某人。 因为背转身,看不到不远处男人,嘴边快速划过一抹笑。 用完了早膳,梳云本想坐上轮椅去外面溜达一圈。 可龙天行没走,她不好离开。 她侧身躺在床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在处理公文的龙天行。 他处理得极快,挥毫洒墨,潇洒自如,如他的人一般,带着几分狂傲不羁。 梳云撇撇嘴,对龙天行经手案子中的人产生几分同情。 落在这样一个喜怒无常、视礼法于无物的人手里,只怕难得有好下场。 她心里虽这样想着,眼睛却粘在龙天行身上,移也移不开。 反正说不定很快就看不着了,就多看两眼,以后当作回忆吧。 这样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后,梳云看得越发自在大胆了。 “爷好看么?” “好看。” 梳云不由自主道。 随即与男人黑幽幽泛着清光的眸子一相撞,生生打了个激灵。 位高权重的男人,哪个会喜欢被一个低贱的女子说好看? 梳云赶紧解释,“爷~奴家的意思是说,爷英明、英勇、举世无双、天下第一!” 龙天行嘲讽道:“爷瞧你离开没几天,别的没长进,这拍马屁的功夫,倒是长进了不少。” “多谢爷夸奖。”梳云松口气,面上露出妩媚的笑,“爷~奴家想求您个事情~” 幽清的眸子,在那一瞬间冷了下来。艳丽的眼尾,笼罩上两分似有若无的阴气。 龙天行垂下眼睑,漫不经心道:“撒个娇,就想要爷考虑考虑?当爷是什么?” “爷~”梳云嗔道:“您想多了,奴家只是想沐浴。您不在,阿安又借不到衣裳,奴家两天多没沐浴了。浑身臭得很,不信您闻闻~”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