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见一见那些魔修?”魔道现在四分五散,该趁着这个时机将他们震慑,让他们乖乖回来。 温纯的目光却看向了提着食盒走过来的沈玉琢,他再看到她心中说不出的抗拒,梦境里那些画面再次翻涌。 “谢棠醒了吗?”沈玉琢提着食盒说:“我给她做了些吃……” “不必。”温纯直接开口道:“你日后不必再过来。”他想让她离谢棠远一点,或许远一点就能避免梦境里的事。 沈玉琢顿在了原地,盯着他脖子上的项圈,脸色发白,眉头一点点皱紧:“温纯,你和谢棠签订了主奴契约?你做了她的奴?” 她仿佛没听见温纯刚才的话,只盯着温纯的项圈,几乎要止不住怒火。 他竟把那项圈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另一端呢?他交给了谢棠吗? 他在想什么!他不是恨谢棠要报复谢棠吗?他的报复就是做她的奴,她的狗吗? 温纯却没有回答她,而是对她说:“你可想离开魔道?若你想,我会送你离开。” 沈玉琢的心凉透了,她盯着温纯问道:“温纯,我为了救你背叛宗门,背叛师父,甚至不惜害了同门师兄妹,你让我走?”她喉头除了愤怒还有酸楚,眼泪生生噙在眼眶里:“离开魔道我能去哪里?温纯,你告诉我。” ----- 寝殿内,谢棠起身走到窗下的妆奁前。 这是圣女曾经用过的梳妆台。 清晰的水晶镜中映照出她的脸,她没有用那些东西,只看着谢轻寒母亲用过的东西,绢花、花钿……各式各样的钗环首饰,和寻常的小姑娘没有分别。 她听着外面沈玉琢的声音,发颤的声音里压抑着愤怒,只能听出难过和心碎。 这怎么能够呢,只是心碎和难过可不行,还要愤怒、歇斯底里像个疯子。 她便伸手轻轻扣上了水晶镜,镜面扣在桌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背后的殿门便推了开。 “你醒了?”是温纯。 倒是真像一条听话的小狗。 温纯进了寝殿。 “温纯!”沈玉琢在外叫他,却被温川阻止了。 谢棠听见温川在低低和沈玉琢说:“沈姑娘别这样,只会闹的你……更难堪。” 温纯朝她走了过来,停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扣在桌上的镜子,慢慢伸手扶了起来。 镜子里映照出她的面庞与温纯垂下来的黑发,她看起来很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 温纯看着镜子里的她,“要梳洗吗?” “我想我哥哥了。”她坐在那里静静开口:“我想谢轻寒了。” 温纯站在她背后如一栋沉默的墙,她才离开谢轻寒几日。 他不喜欢听她这么说。 镜子里的她却垂下眼,眼眶刚睡醒还微微发红着:“我不会梳头,平日里都是他替我梳头。” 是吗? 温纯看着她黑沉沉的发,她与谢轻寒这么亲密吗?明明不是亲兄妹,谢轻寒从来不知避险的吗? 为她梳头,还为她做什么? “我快要过生辰了,温纯我想我哥哥陪我。”谢棠在镜子里抬起发红的眼眶看他。 温纯对上镜子里那双眼,心头忽然慌乱起来,她……快要过生辰了? 是了,她与圣女生辰是同月同日同时,五日之后便是圣女的生辰之日…… 她转过身来看他,仰着头问道:“温纯你会为什么杀了我呢?逃跑?去找谢轻寒?还是我要杀你的时候。” 温纯的心像是被重重扎了一刀,手背上仿佛还残留着被她的血喷溅上的触感,不,他不会,他绝不会杀了她,哪怕她逃跑,她去找谢轻寒,亦或是她要杀了他…… 他绝不会杀了她。 谢棠依旧在看着他,这双眼里如今没有泪水,平静的出奇。 温纯却看的心慌,仿佛他真的曾经,杀死过她…… 他心慌意乱的躲开那双眼,伸手拿过了妆奁上的梳子道:“我帮你梳头。” 他伸手托住她黑沉沉的发,谢轻寒做的,他也能为她做,他不会杀她,也不会放她走。 如今他们已经不可分开了,除非到死。 谢棠却夺过了他的梳子,背过身去对他说:“除了谢轻寒我不想别人帮我梳头。” 她慢慢梳理着自己胸前的黑发,看着温纯僵在半空中的手一点点收了回去。 他什么也没说,只站在那里看她梳头。 “叮” ——[您的宿主魔帝温纯,黑化值加2,现为82/100]。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