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发生了什么事…… 傅斯明吃力的抬起右手,看见看手腕上的黑色监视器还在,他明明耳鸣的厉害却仿佛还能听见“滴答、滴答”声。 病床边站着跟随他的研究生,其中一位研究生疑惑的问他道:“是谁袭击了您吗?您身上还有许多针孔,发生了什么吗?” 针孔? 傅斯明对这两个字仿佛应激一般,霍然抬起了头盯住发言的研究生,晕眩感和恶心感交织着无名的恐惧,这恐惧令他浑身颤抖起来,哑声问:“……针孔?” “是,您的胸部、腹部有几个明显的针孔。”研究生更疑惑了:“您难道不知道?” 傅斯明顾不上任何眼光,掀开自己的病号服,仔细辨认果然在心口处、腹部几处都看见了针孔,他的脑子嗡嗡作响,那一管液体注射进了这些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 他几乎慌乱的问:“我车里的针管,车里有一支用过的针管还在吗?车子呢?” 研究生被他的脸色吓了一条,忙扶他躺下道:“您的车子着火了,估计什么都烧没了……” 傅斯明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 ——“你到底给我注射了什么?” 谢棠监视器里传来傅斯明快要疯掉的问话,她没有回应,很快他就知道了。 她将监视器静音,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手术室的门。 昏暗的室内,她看见沙发里的白色豹子脑袋靠在枕头上,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呆呆的在看着某个方向,残缺的四肢陷在毯子里。 它已经醒了,比预期醒的要早。 它听见响动扭过头来看见了谢棠,慌忙挪动了起来,将自己残缺的四肢全部埋在了毯子里,卷长的尾巴轻轻摆了一下,无声的落在沙发扶手上。 似乎是想对她摇尾巴,却又觉得羞耻。 它已经无法支撑上半身,只能趴在枕头里,可它很平静的看着她,那双眼睛明亮而信赖。 谢棠走过去慢慢坐在了它身边,很轻很轻的说:“别害怕,你会好的。” 它望着她,抬起下巴轻轻的将脑袋放在了她的手背上,像是在回应她,在依赖她,在希望她能摸摸它的脑袋。 谢棠望着它,心里酸涩起来,他似乎总是在吃苦,谢轻寒时吃苦,谢莲崖时也吃苦,如今更是苦不堪言。 何苦呢?用自己经历反派宿命来兑换追随她,值得吗? 她抬手温柔的抚摸它的脑袋,喃喃的问道:“不知道你日后想起来会不会后悔。” 后悔吃这么多苦跟随着她这样自私的人。 它抬起眼睛望她,垂在沙发扶手上的长尾巴忍不住卷起来又放下,轻轻摆动。 她的手指那么柔软,那么熟悉,连带着她身上的香气都仿佛在哪里问过,亚当想,曾经她是不是和自己很贴近很贴近?贴近到他熟悉她的每个举动、气味、掌心里的温度。 这一刻他出奇的平静,没有丝毫痛苦,在她的手掌下软下了两只耳朵,突然听见耳朵里传来“叮——”的声响。 他立刻惊愣的竖起了耳朵确定这个声音是来自于耳朵里、脑袋里,紧接着他听到了非常非常熟悉的女人声音——[已为您使用【无限再生】药剂,三秒之后起效。] 他浑身战栗了一下,不是因为什么药剂,而是因为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就是眼前无面女的声音吗? 他一定听过,一定听过无数次,不然他不会如此熟悉。 他紧紧盯着无面女,听见她开口说话。 “别害怕,很快你的四肢就会重新长出来。”她的声音和脑子里的声音同时响起。 亚当脑子里有什么画面在翻涌,可很快就消失了,像是被一只手按了回去一般。 他的四肢突然颤动起来,在疼痛袭来的一瞬间,无面女的手掌覆盖在了他头顶,轻轻说:“我会已为你开启屏蔽疼痛模式。”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