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人吵吵闹闹,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离开。 屋里只留了秋香跟冬梅伺候着。 “主子,要不要给您炖些补品,燕窝可好?”秋香蹲在床前,小声的问道。 沈月萝疲惫的闭上眼睛,“不用了,我现在只想睡觉,你们也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们看着。” 冬梅凑上前来,“这可不行,老夫人说了,您这儿离不开人,待会我跟秋香轮流在外面睡,我守上半夜,她守下半夜。” “随你们的便,”沈月萝真的很累,也不知是心累,还是身子累,总觉得连骨头缝都是酥的。 秋香对冬梅比了个手势,两人悄悄的走了出去。 在听到房门关上之时,沈月萝原本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了。 藏在袖子里的信纸,掉落在床上。 刚才一直没好意思打开,现在屋里只剩她一人了,终于可以看了。 龙璟的信,依然简短,只有一句话:任凭娘子处罚! 虽然只有短短的六个字,可是在沈月萝看来,这其中好像包含着千言万语。 怎么办呢? 要不要把怀孕的事告诉龙璟? 从某个方面来说,沈月萝不是很想告诉他,谁让这厮忒坏,嘴上答应什么一年之期,背地里却是往死里折腾她。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哼,就不告诉你,让你着急去!” 沈月萝还真的没说,只给龙璟画了一副小人画。 她是故意的,就看龙璟能不能猜到。 画上是一个小人的背影,坐在大路边,远处驶来一辆马车。 原谅她的画功,只能算是能入眼,要想达到传神的目地,那是不可能的。 她可以相像得到龙璟兄看到这封信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这一夜,沈月萝睡的格外香,直到次日天大亮才醒来。 一看天色不早了,想起还有很多事没办,她急忙起床穿衣,“冬梅!”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冬梅端着水进屋,“您怎么不多睡一会,现在早上有点凉,睡被窝多快活。” “事情一大堆,哪里睡得着,对了,陈大人有没有来说秋收的事,另外应时元来过没有?” “陈大人早上来说,他说秋收的事,叫您不用再操心,应大人倒是在外面等着,他们还不知道您有身孕的事,老王妃下了命令,宅子里的人都不许对传,”冬梅将帕子递给她。 “嗯,等会你让应大人进来一趟,我要跟他商议下抓捕的事,布了这么久的网,也该到收网的时候了。” “哦,那奴婢去把早饭端来!” 因为沈月萝有了身孕,一日三餐都不能含糊。 早饭是由孙芸亲自吩咐下去的,怕她吃不下去,所以品种很多。 要说婆婆跟媳妇差不多同时怀孕,一般来说,也不是没有的事,可这也不是常见的事。 所以昨晚孙芸跟龙震天商议了,等到孩子出生之后,他们还是搬回王府去住,这样也清静些。 反正孩子都有奶妈,丫头们照看着。 应时元的动作比沈月萝预想中的还要快,其实在赵子松暴露之前,安义已有察觉,只是并不清楚这个内鬼究竟是谁。 “娘娘,赵子松昨夜悄然出了城,属下派人跟去,在固镇周家发现他的踪迹,”应时元面色凝重的说道。 “周家?是那个周保生的家?”这个答案也是沈月萝没想到的。 “没错,就是您之前处置的周家,听说周保生入狱之后,周家由女婿钱修主事,此人做事比周保生规矩,而且在此之前,他已接手大部分周家的产业,现在继承周家,也是顺理成章。” “呵,看不出来,鹬蚌相争,最后得利的竟然是他,那你有没有查清钱修的底细,我要的不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你懂吗?”沈月萝神色严肃。 应时元点头,脸色也不轻松,“主子,属下刚刚得到消息,有人要在祁山埋伏殿下!” “什么?埋伏?”沈月萝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看到应时元郑重的神色,她知道应时元没有开玩笑。 但伏击这种事,岂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说的。 “这个事还有谁知道,你从得到的消息?” 应时元知道她的顾虑,也不隐瞒,将在周家听到的消息如实告诉了沈月萝。 他在得到这个消息之时,也不相信是真的。 所以派人查探祁山附近的军队调动情况。 结果发现情况属实,并非虚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