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一样可怖的脸,无赖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谢黎转身上了车,优雅地整理了袖口,微笑道:“好了,我们回家。” 薛宁宁目瞪口呆地看着谢黎。 “阿黎,你好像变了……” 谢黎挑眉:“哪里变了?” 薛宁宁艰难道:“以前你不是都叫我忍一忍吗?” 谢黎一愣,想起了这句话的情景。 那时候还是大学,薛家不肯出薛宁宁的大学学费,薛宁宁拿着录取通知书找到了谢家,将原主叫了出来,哭着和他说自己好累。 原主…… 原主那时候也只是一个大二学生,拿着家里的生活费,什么都做不了,又怕暑假工辛苦、耽误学习,开口叫薛宁宁忍一忍,先讨好他们,回头毕了业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薛宁宁当时脸色轻微变了,但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最终听了原主的话,回家讨好那对夫妻。 不过让人觉得嘲讽又无奈的是,最后的学费,并不是那对夫妻出的。因为那个时候薛母正好怀孕了,需要有人殷切服侍,压根不想放薛宁宁去读书,只想让薛宁宁在家里洗衣做饭,等弟弟出生之后洗尿布哄孩子。 是谢爸爸谢妈妈无意中得知了这件事,说反正是儿媳妇,不用在乎那么多,出了这笔学费。 谢黎叹气:“就是因为那件事,我才想明白,有时候忍让并没有用处,做人还是要凶一点、横一点,越凶越横,人家越不敢找你麻烦。” 薛宁宁狠狠点头:“嗯,阿黎说得对!” 谢黎皱眉,忽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你有经验?” “一点点。”薛宁宁微笑,很是自豪道,“我宿舍的几个舍友,一开始我想着和她们打好关系,互帮互助,可是她们反而觉得我好欺负,使唤我顺手得不得了,有一天还拿走了我的复习笔记没和我说,害得我大半夜跑回教室到处找,找不到。” “回去的时候她们嫌弃我晚归,懒得开门,我说尽了好话才从里面打开门,进去就看见我的笔记在她们的书桌上。” 薛宁宁有点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我也是气到失去理智了,把她们的书全都掀翻了,和她们翻脸,狠狠地撕了一晚上!” “第二天,大家上课都没精神,她们也不再搭理我。我一个人上课下课过了以个学期,她们又要借我的笔记才和我说话,不过这一次,语气变得好了很多,我每个人收五十块钱一份的复印笔记,而且从此之后再也不敢使唤我了。” “干得漂亮。”谢黎惊讶,“不过我没有听你提起过。” 薛宁宁皱了皱鼻子:“你那个时候不是正在忙着学生会的事情吗,我不好意思打扰你。” “下次有这种事情,直接和我说就行。事情再忙也没有你重要。” 薛宁宁脸颊红了,低着头,好半天声若细丝道:“我知道了。” …… 看着suv从面前缓缓驶走,躺在地上的男人脸色不甘。 “我要报警。” 女人愣住,小心翼翼道:“真的要报警,你上个月才出来。” 男人一拐一拐地站起来:“我不但要报警,还要去医院验伤,狠狠地敲一笔。” 女人眼睛亮起:“好,谢家刚刚买了房又买了车,一定是发了笔财,既然他们家不肯给彩礼,就狠狠地敲诈一笔。” 他们刚刚其实去过谢家讨要彩礼钱,谢家夫妻说要交给薛宁宁她亲生父亲,女人嗤之以鼻,什么亲生父亲,都死了十多年,难道还要烧给他不成? 她嘲笑谢母不要脸,不可出彩礼,谢家夫妻从家里轰出来了,没有办法,这才在外面等谢黎和薛宁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