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子则是从附近的人家里借来的,收拾好之后擦洗干净,还给人家,又送了些随手买的东西,差不多就收拾完了。 至于最重要的笔墨纸砚,因为是卖字,文房四宝都是选用家里目前最贵的,价值不菲,甚至宣纸都是从宣城商人手里收来的,这些年一直没太舍得用,这会儿用出去,也不算堕了价格。 谢王氏只欢喜赚钱多,却不知道,光是纸墨笔砚这些成本,都要好几两银子。 还好谢黎的字有人欣赏,不然一天倒贴好几两银子出去。 收拾好这些东西,谢黎手上有钱,心里有底气,径直带着带着家人去马车行雇佣马车回村子。 见马九一路跟着,谢黎顿住,提醒道:“马兄,我们要回家了,你也回去,不用跟着我们。” 马九露出有些不情愿的样子:“谢兄慢走。” 说完想到什么,连忙道,“对了,谢兄你既然有如此技艺,还要多多努力,争取早日买回谢宅,重回私塾。” 谢黎挑了挑眉。 这是单方面想要亲近自己? 罢了,看着这小子知错能改,除了嘴贱没其他大毛病的份上,也不是不能。 谢黎点头:“多谢马兄提醒,这份心意,我一定记在心里,希望明年的院试,能够和马兄同行。” 什么,谢黎要和自己一起参加院试? 马九受宠若惊,大喜之下,脑袋晕成一团浆糊,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等他回过神冷静下来,就见谢黎已经上了马车,冲自己挥手,连忙条件反射地挥了挥手,目送马车离开。 “我要回去和老爹炫耀。” 马九嘀咕着,美滋滋地回家去了,完全不知道在家里等待他的是怎么的“摧残”。 …… 另一边,回到湾头村,马车回程,谢家一家人进了屋,在正房坐下。 看着谢黎手上的钱,露出有些不适应的表情。 前不久他们才接受了家里没钱,每天节衣缩食过日子的现实,忽然冒出二百两…… 谢王氏想了想,说:“黎哥儿,这二百两钱你自己收好,明年去白鹭书院正好用上。” “娘不需要吗?” 谢王氏干咳一声,尴尬道:“万一你爹回来……” 谢老爷人不知道在哪儿,几个月来没有消息传回来,可是,就怕他忽然冒出来,又从谢王氏手上偷走钱。 谢王氏现在都不相信自己能够藏好钱了,谢老爷和她成亲二十年,对她太过了解,一偷一个准,还不如放在黎哥儿自己手上。 “就这样决定,钱你自己拿着,俭省些花用。” 谢黎想了想,嗯了一声:“放在我身上也好,我书房里的笔墨纸砚不多了,回头卖字,需要托人寻一些好的笔墨纸砚回来。” 商量完这件事,就是另一件事了。 谢黎和絮儿定亲一事。 说起这个,谢王氏和钱嫂子都欢欢喜喜的,站起来,迫不及待摆出刚刚买来的东西。 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最贵重的不过一枚玉佩,已经交给了絮儿,现在这些不过是红纸、四干果、红烛、棉布之类的,用来做提亲之用。 谢王氏一边摆出这些东西,一边历历数来,美滋滋道:“我明天便去见婶婆,托她老人家提亲,咱们自家走个过场就好。” 婶婆就是叔公的夫人,也就是湾头村最有名望的女人——村长夫人,有她帮忙见礼,也算是在湾头村的独一份了,十分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