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顿时发出细碎的议论,喧哗起来。 絮儿落落大方地笑了笑,拎着裙角,在中间的蒲团上坐下,等到礼仪的开始。 身边几个小姑娘露出羡慕的眼神:“絮儿妹子,你的衣裳真好看。” 絮儿矜持地一笑:“少爷买给我的。” “你该改名了。”有一个年长几岁的姑娘提醒道,“絮儿你五月不是要嫁给谢堂哥吗,怎么还叫他少爷啊?” 絮儿一愣,纳闷道:“不叫少爷叫什么?” 五个还待字闺中的姑娘齐齐地红了脸,异口同声,低声道:“自然是叫夫君。” 夫君?絮儿脸颊一红,低下头:“还没成亲呢……” “那也该叫他名字,怎么能一直叫他少爷呢?” 絮儿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点点头道:“我记住了。” 几个姑娘露出满意的笑容,因为都是沾着亲的,和谢黎是堂兄妹的关系,对絮儿也不避讳,纷纷打趣叫道:“还是嫂子明理。” 絮儿一下子成了个红苹果,看着她们,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将来你们议亲,我这个做嫂子的,一定会帮你们多看看。” 大家慌忙讨饶,笑着请求絮儿饶了她们,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直到时辰到了,村长夫人拄着拐杖走进来,大家才冷静下来,端端正正地做好,等待仪式的开始。 而另一边,谢黎和其他青年的堂兄弟们站在屋檐下,看着坐在庭院里,由谢王氏和钱嫂子帮忙盘起长发,戴上发簪的絮儿,眼神柔软,忍不住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 这样可爱的小姑娘,马上就是他的了。 …… 谢黎成亲是一件大事。 身为长今县建县以来最年轻的案首,县令都对他有所耳闻,听说他要成亲,命人送来了礼物。其他乡绅富户更是一股脑地送来礼物,甚至亲自道贺。 白家也在其中。 白侯笑呵呵地带着儿子来祝贺,绝口不提当年的旧怨,又送上了礼物。 “恭喜贤侄成亲啊。” 按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即便之前有再多的恩怨,这个大喜的日子,对方又上们来祝贺了,也不该冷着他们。 可是谢黎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他拒绝了白家的礼物,对白侯的话题闭口不谈,冷淡回应,没说两句就转身去应酬其他客人,留下白家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白侯看着谢黎的身影,眼神闪了闪,笑呵呵地转身和其他客人说话,只是摸胡子的力度大了许多,让人莫名觉得阴冷。 谢黎就在不远处,能感觉到这股不怀好意的气息,低垂着眸,看着手上其他人送上来的礼物,笑了笑。 很快,白家就要没了,这样令人愉快的事情,怎么能不笑呢? 至于白家的敌意,还真不必放在眼里,不过一个小小赌坊,而他马上就会在今年的秋闱中中举,成为举人老爷 谢王氏子穿过庭院里密密麻麻的客人,推了谢黎手臂一把:“黎哥儿,别傻站在着了,时辰到了,该去接絮儿了。” 谢黎回过神,冲着谢王氏一笑:“我这就去。” 其他的事情先放着再说,絮儿还在等他呢。 骑上租来的高头大马,谢黎人逢喜事精神爽,勾着唇带领迎亲队伍绕村半圈,到了村长家里。 “接新娘咯,接新娘咯!” 村里不懂事的小孩子欢呼雀跃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