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里,宁安醒了,气得要找太子发火。太子半夜被吵醒,坐在床头冷漠地看着她,她险些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前世身份揭开的时候,忽然清醒了几分。 “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太子一脚踹到守夜的侍卫,披上外衣,点着下巴示意:“坐下。” 宁安公主第一次直面一国储君的气势,脸色白了白,在凳子上坐下。 太子踩上鞋子,在她对面的圆凳坐下:“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想做什么!”宁安冷哼地撇嘴,忽然想起自己失去理智前想到的东西,连忙道,“你帮我杀一个人!” 太子一僵:“什么人?” 宁安心里满怀恶意和期待,希冀看到兄妹相残的戏码,冷笑着勾唇:“你帮我杀了陈絮儿,就是黎郎娶的女人。她敢和本公主抢男人,不知死活!” 太子竟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他才叹息般道:“宁安,人命在你口中,竟是儿戏吗?你让孤杀人,莫不是被宠坏了!” 宁安不明所以:“为什么不能杀人,我是公主,你是太子,杀几个贱民又如何?” 她前世杖杀的宫女数不胜数,出宫游玩,看见不顺眼的也是杀了就杀了,母后都没说过一句,为什么他表现得一副她做了错事的样子? 对了,他一定是不愿帮她的忙。 宁安咬牙,忍气吞声放下身段讨好他:“皇兄,你就帮宁安一次,宁安真的喜欢黎郎……” 太子蓦地冷喝:“宁安,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孤不知道谁告诉你,太子公主就可以随意杀人,但是这是不对的,这种事你以后休要再提!” 宁安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太子,忽然翻脸站起来:“好,你既然不帮我就算了,我自己来!” 太子愣住,站起来开口要叫住她,可是嘴巴张了张,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真相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 太子一个人站在屋子里,接受这个让他心痛到失语的消息。 很久很久之后,他缓过神,呼出一口气,回身上床休息。 走到床榻前,疏忽想到了什么,又叫来侍卫。 “三年前公主出行广阳府,是不是你们护卫?” “回太子的话,是。” “公主她……可曾害死过人命?” 底下几个侍卫沉默了,对视一眼,艰难道:“……公主不让说。” 正是秋夜,夜凉如水,太子看着没关紧的窗子,嘴角浮现苦笑,发现他竟然从没有看透过宁安。 她小小年纪,动辄要人性命,即便是真正的皇室公主又如何,他无法接受这样的妹妹。 …… “夫君?” 谢黎打定主意,婚宴后去找陈家夫妻,絮儿叫他,他才回过神,想起现在还有一堆事等着处理,安慰地拍了拍絮儿的手背:“没事,回屋等我。” 絮儿应了声,一步三回头地听话去了。 谢黎看了眼周围的狼藉,叹了口气,依次向客人赔礼道歉。 “对不住各位了,事发突然,让大家扫兴了。” 来恭贺谢黎的人,不是谢家族人,就是想要提前投资谢黎的商户乡绅,又哪里会计较这些,纷纷表示没事。 “这也不是谢案首愿意看到的,我们理解。” “没错,谢案首也是倒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