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韶华拿钱结账,带着闻知秋出门坐车,问闻知秋,“你要送我回去吗?” 闻知秋觉着褚韶华不似河北人氏,倒更似山东人氏,特有晌马气概。闻知秋肚子里吐槽一回褚韶华,面儿上依旧风度翩翩,“当然,送女性回家,这是做为男人应有的风度。” 说到风度什么的,褚韶华才想起什么问闻知秋,“今天那位胡公子,是什么人?” “他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关外胡大帅的长子。只是人年轻,来上海也不多,你才不大知道的。你没见陆大公子亲自作陪嘛。”闻知秋道。 “非但身份好,人也好。”褚韶华道,“怎么没见你去攀谈一二。” 闻知秋直叹气,“我倒是想,只是这一晚上,胡公子身边哪里断了人,我是挤都挤不进去呀。” 褚韶华咯咯直笑,见黄包车过来,褚韶华先上车,闻知秋跟着坐在褚韶华身畔,褚韶华很大方的说,“要是以后能有再见胡公子的机会,我引荐你们认识。” 闻知秋在褚韶华耳边说,“胡公子的风流名声多是在北面儿,可也着实不小啊。” “真是叨叨死了。”褚韶华不耐烦道,“只要不下流,人家愿意风流就风流,两厢情愿,现在不是讲究自由的爱情吗?成天叨叨叨,叨叨叨的,有没有个完?” “我就给你提个醒。”闻知秋一幅好人嘴脸道。 褚韶华怒,“我又不会再结婚,你给我提什么醒!” “我这不是上回得罪了你,如今我已是改了以往的不是,想重新追求你,压力有些大吗?”闻知秋理由还挺充足,关键,说这样不要脸的话,竟然还能一脸坦诚,褚韶华都觉着奇怪,想着这些留洋回来的人,说“追求”与“喜欢”仿佛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脸皮可真够厚的。 好在褚韶华在上海日久,也逐渐习惯了这里人的开放。褚韶华正色道,“你得不得罪我,我也不可能答应你的追求,我早说过不会再结婚了,你以后不要提这话。” “你结不结婚,与我追不追求你是两回事。你有不结婚的自由,我也有追求你的自由。”闻知秋也是一脸的正气凛然,他还同褚韶华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后来仔细想过了,你说的有道理,我先前说对女性的职业表示尊重,其实从内心可能还是有所轻视。以后我会注意,凡事将心比心。韶华,咱们既是朋友,互相进步也是可以的,你说对不对?” 褚韶华对闻知秋这三寸不烂之舌都麻木了,半点不上他这鬼话的当,“说的再好听有什么用,得看你以后怎么做。” “成。那以后我再有什么不是,你只管给我指出来。孔圣人说,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韶华,我与你,今便是如此了。” 褚韶华问,“别欺负我读书少,你是正直、诚实,还是博学多闻?” “咱俩都不是。”闻知秋笑,“咱俩属于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 褚韶华忍俊不禁,闻知秋道,“你要不生气了,我找了好多书,明天给你送家去。” “送公司就行了。” “书比较多,有一些是我找朋友借的,应该适合你看。”闻知秋说。 褚韶华都觉着,闻知秋这人,不该废话的时候废话多的不行,该表功的时候反是话少了。褚韶华也说,“谢谢你啊。” “谢什么,我早想给你送,就怕你还在气头上再给我扔出来。就慢慢寻朋友多借了几本,想着什么时候一道给你,要是你还没消气,我就当赔罪了。没想到你早不气了,还叫我白赚个人情。”闻知秋笑眯眯地。 “我真是求你了,明明你顺带手的事,说得好像费多大心力似的。就算人情,也只是个小人情,知道不?”褚韶华可是个恩怨分明的,她更不会叫人占了便宜去。 “知道知道。”闻知秋好脾气的说,“我先慢慢存着,咱们就按月四分利算,存个一年,我估计就能翻番儿了。” 俩人有说有笑,一路并不觉寒冷,待到容家门口,闻知秋叮嘱褚韶华,“如今夜冷,屋里生炭火门窗不要太严实,晚上睡觉灌个汤婆子暖着些。” 褚韶华点点头,“你也早些回吧。” 闻知秋依旧是看褚韶华进门后,才坐车回自己家去了。 —— 闻知秋虽则口口声声在追求褚韶华,但两人见面的时间并不多,闻知秋是市长身边的机要秘书,必要在市长身边鞍前马后方好。褚韶华每天朝九晚八的上班,更不敢有半点懈怠。褚韶华在休息的时间去了一趟潘家拜望,她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