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吗?” 她打了个电话过去,没人接。 “还没起床吗?” 可是都三点了啊,而且她早就打听过了,他今天没课。 于是锲而不舍的继续拨通他的号码。 铃声到了末尾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还带着不舒服的低吟:“恩?” 宁春和忘了自己给他打电话的目的,担忧的问:“六叔您感冒了吗?” “没有。” 她不信:“那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 那边传来衣料碰撞时的细簌声,应该是他在穿衣服。 “昨天喝了点酒。” 宁春和这才松了一口气:“那您好好休息,我明天再给您打电话。” “恩。” 他挂了电话以后,宁春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感觉江诉今天的情绪好像不太对。 于是她问顾季也:“你六叔最近怎么了?” 顾季也被她问懵了:“什么怎么了?” “我感觉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对我太冷淡了一点。” ...... “我六叔他对谁都那样。” “不同的。”宁春和说,“反正我觉得他今天对我格外冷淡。” 她惊呼:“该不会是嫌我打游戏太菜了吧?” 顾季也白了她一眼,傻逼。 宁春和从他的眼里读出了点什么:“你是不是在骂我?” “没有,我哪敢骂您啊,您就是我亲奶奶,我孝敬你还来不及呢。” ---- 宁春和一晚上没睡好,翻来覆去的回想,到底自己哪里做错了。 就算江诉烦她也该有个原因吧。 于是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的黑眼圈格外吓人。 宁准看到后,吓了一跳:“你昨天出去做贼了吗?” 她精神恍惚的点头:“偷心贼。” 然后进了洗手间。 半个小时后,她洗漱完出来,整个人也清醒了一半。 宁准是昨天凌晨回来的,吐了一宿。 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久,家里的酒气一天都没散。 她拖出椅子坐下,宁准问她:“听说你找到工作了?” 宁春和嘴里咬着面包片,专注的剥鸡蛋:“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呢。” “混吃等死二十多年,终于学会赚钱了,可以可以。” 宁春和不满的捶了他一下:“你很烦。” 她下手还挺重。 宁准揉了揉自己被捶痛的胸口,笑道:“正好我要去上班,要送吗?” 她点头:“要送。” “行啊,去哪?” 宁春和撕下面包边,塞到嘴里:“江诉家。” 宁准神情微变:“去他家干嘛?” “他心情好像不是很好,我有点担心。” 宁准似乎猜出了点什么:“所以你今天这黑眼圈,是因为担心他才长出来的?” 宁春和不要脸的点头:“爱的印记。” ...... 宁准无奈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前天的酒真是白喝了。 自己在这替她担心,她倒好,反倒替别人担心上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