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称当时的场面十分辣眼睛! 并非无人知道这两件事的主人公是同一个人,但消息传来传去,有些细节被无限放大,有些细节被演绎得面目全非,当然也未必不会有一些关键的细节被遗漏掉。 于是,因为郑娴儿的到来,京城之中的闲人一下子添了许多谈资,并且预计在将来的挺长一段时间之内都不会太无聊。 楼阙把五万两的银票放到桌上的时候,郑娴儿呆了一呆:“你还真给啊?” 楼阙认真地看着她:“我说过,只怕你不肯花我的钱。” 郑娴儿抿嘴一笑,立刻抓过银票放到箱子里锁了起来:“怕你反悔!” 一转身,便撞进了楼阙的怀里。 郑娴儿伸手推开他:“待会儿再抱!” “怎么了?”楼阙很不满。 郑娴儿一个转身逃到窗前,大笑:“刚收了钱就跟你搂搂抱抱的,感觉跟被嫖了似的!” 楼阙哭笑不得:“要不你再赏我点,算你嫖我?” 正准备进来回事情的小枝脚底滑了一下,“噗”地一声跌在了地上。 这下子,想躲也躲不及了。 小枝只得龇牙咧嘴地走了进来,低着头:“奶奶,程掌柜说,刚才又有一家绣坊送了样品过来,看着比咱们以前合作过的都好,就是价钱太高。” 郑娴儿忍着笑,正色道:“叫程掌柜只管去谈,价钱不是问题。” 小枝早退了出去,根本没等她说完。 根本用不着说了嘛,她都已经听到了! 大东家卖身筹钱开店铺,多么励志的一个故事啊! 等小枝走远了,郑娴儿在楼阙的胸膛上拍了一把,跟他一起大笑起来。 笑够了,郑娴儿仰起头,笑眯眯地看着楼阙:“喂,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啊?” 楼阙低头,笑着迎上她的目光:“总之不是卖身赚来的,你放心用就是了。” “那就是卖艺赚来的了?”郑娴儿穷追不舍。 楼阙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有些迟疑:“也许……” 郑娴儿夸张地呼出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还好还好!” “哪里好了?”楼阙大惑不解。 郑娴儿笑道:“有来路就好。不管你是卖艺赚来的还是卖身赚来的,只要不是莫名其妙不明不白的人送给你的就好。” 楼阙清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明日府里设宴,你同我一起回去?” 郑娴儿一点也不想回去。 但,如今楼家肯定已经知道她人在京城,也知道她跟楼阙见过面了。 迟早要回去的,那就赶早不赶晚呗。 郑娴儿无所谓。 于是第二天散朝之后,楼阙先来接了郑娴儿,然后便与她一道乘车去了楼家。 寻常乔迁宴本不至于兴师动众的,但楼老爷子二十年前便是朝中重臣,如今府里又出了个状元郎,厚重的底蕴加上蓬勃的生机,一不小心就吸引了全城的目光。 郑娴儿与楼阙一同下车的时候,府里新买来的几个小厮只顾发愣,从桑榆县跟来的那些旧人却不由得湿了眼眶:“回来了,都回来了!” 自家人回府不需迎候,因此楼阙牵着郑娴儿一直进了内宅,先去见楼夫人。 楼夫人的住处仍然叫宁萱堂,府中女眷早已在那里聚齐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