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眉心一滴血瞬间下落,砸在玉白色龙鳞符阵里,须臾之间,便融入那诡谲的纹路游走,片刻整片龙鳞就腾地亮起血色一般的红光。 紧接着,以他为中心的脚下,铺成开巨大的法阵,那血色纹线甚至已经爬上墙,他一身白衣,在铺天盖地的血色里,却越发高寒如同冰雪。 直至那片龙鳞碎裂,散成万千光点,和血色法阵相容,最后压缩成一块小小的类似玉片的挂坠,静静地躺在玉白衣左手手心上,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玉白衣微微睁开眼,一个非常细小的法阵,刻在了拇指大的龙鳞片上,不仔细看,甚至无法发现上面有着怎样繁复诡谲又华丽的纹路。 外边上看,只是一片普通的成色较好的玉片而已。 他刚把它收回自己虚鼎里,便苍白着脸色,“咚”的一声,单膝摔跪在地板上。 这个世界对于他的排斥,比他想象地更加厉害。 他必须,尽快想办法回去了。 ————————分割线—————————— 叶檀匆匆赶到事务所把资料补充完,就敲了所长办公室的门,捧着资料交给他。 所长四十多,中年发福,有些秃顶,看见叶檀他板着一张脸,口里倒是很不正经:“没看见你之前我很生气,看见你之后…长得好看我就还是没脾气啊…” 叶檀表情欠缺地提醒:“老板,资料齐了。” “我看看,”所长对叶檀高贵冷淡的脸已经习以为常,他翻了翻厚成砖的资料,满意地点头,“资料可以了,但是客户白跑一趟又走了。” 所长抬头,看着叶檀:“但是看在你是我们事务所一枝花的份上,不扣你奖金了。” 他们所很奇葩,因为工作量太大,再加上也许是风水问题,结果清一色汉子。 按道理说,学会计女的多,所里或多或少都有女会计,甚至女会计更多一些,可他们所就是一个女的都留不住。 所以后来叶檀来面试的时候…那场景他做所长的都觉得十分丢脸。 再后来,所里的汉子生怕叶檀这个大美女待不住,简直是把她当祖宗供着,哪怕叶檀看着极为高冷。所幸,叶檀一待四年。每次和其他事务所聚会,被人群嘲所里没有妹子的时候,所里的汉子就会很积极很骄傲地搬出艳压群芳的叶檀进行花式打脸。 所以…所里…所长是排第二的。 一想到这里,所长有些心塞,抬头看着叶檀不同以往的有些憔悴神色,所长立刻很上道地关怀下属:“生病了?” 被误会生病的叶檀:⊙_⊙。 “原来生病了,”所长自顾自话,“我就说,你工作一向积极准时的,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嘛,资料我可以叫小爵去取的。” 叶檀内里有些迷茫,可面上还是很一板一眼地解释:“我没有生病,老板。” “生病不要强撑,”所长劝慰,“你回去休息吧,记得你手头还有四家公司没审计完就好。” 叶檀想起来,估摸是自己昨天哭太久,所以今天看起来神色有些憔悴了。 然而一想到自己昨晚这么丢脸,叶檀就有些别扭——她记事起,就从没在别人面前哭,更别说哭得这么惨的。 简直是,不忍直视昨晚的自己。 更何况那家伙还如此爱干净不喜欢别人触碰,她昨晚抱着他哭,鼻涕眼泪什么的,她自己想想都替玉白衣嫌的慌。 可是相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