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再过不久京中就会乱套,到时候齐睿业也不会再有心思追查她的事儿了。 谢夫人让齐佩芜先歇下,随后也忙忙的离开,看样子应该是去查胭脂的事儿了。 只不过齐佩芜知道谢夫人是绝对查不出问题来的。因为这不同于青褐叶,京中每个药铺每日都会卖出去不少柯页豆,而她是让嬷嬷特地去人多的药铺买的,这样一来,药铺的伙计也记不住买过这味药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和打扮。 至于她前些日子找胡大黑,也是特意让暗卫带着胡大黑躲开了国公府的人进来,荣国公府的暗卫应该也察觉不出什么。 齐佩芜闭上眼睛,她忍着痒,心里想着关于虚禾子和雪灵芝的事儿。 谢夫人出了佩兰阁,就见齐睿业在外头等着:“德幼?” “阿柔。”齐睿业和谢夫人并肩往前走,“如君的暗卫说,如君下午被人盯上了。” “什么?” “今天下午,如君的暗卫被引开了,后来有个小丫头交给如君一副画。”齐睿业身边的护卫将画递上来,齐睿业打开,“上面是如君的画像。如君说,那小丫头话里的意思,是让她小心些。” “蛮人也盯上如君了?”谢夫人没站稳,差点儿跌倒。 “阿柔,小心些。”齐睿业扶住她,“也不一定是蛮人。” “怎么可能不是……阿芜亲口说的。”众目睽睽之下。谢夫人不好意思一直倚在齐睿业身上,便强撑着站起来,“阿芜是我的女儿,她总不会骗我。” 即便谢夫人知道齐佩芜的性子过于狠辣,但她是母亲,她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孩子所说的话。 更何况齐佩芜从小没有接触过蛮人相关的事,她又怎么会知道蛮人的眼睛是绿色的? 所以齐佩芜说抓她的人是蛮人,谢夫人也就信了。这会儿齐睿业说起齐如君被人盯上的事儿,谢夫人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是蛮人。 只不过齐睿业他并不算太相信齐佩芜的话。因为齐睿业有更多的考量。 京中的确是有蛮人的,而齐如君又和抗击蛮人的边关大将邹昶定了亲,蛮人想要抓齐如君,似乎也能够说得过去。 只不过不知为何抓错了人。 可这件事不能就只听齐佩芜的一面之词,齐睿业也不会相信齐佩芜的话,所以早在齐佩芜回来时,齐睿业就已经派人去了城外。 他要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正巧此时齐斐暄也正在担心她会不会被查出来。 荣国公府想要查一件事儿的话简单的很,如果齐睿业真的派人查,那她肯定会露馅。 更何况齐斐暄抓人的时候还并没有藏着掖着。到时候要是真的让齐睿业发现了什么端倪,齐斐暄怕是要遭罪的。 要命的事齐斐暄现在又没有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证据,没办法,她得先想法子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想到这里,齐斐暄让贞珠打开房内的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块乌黑的令牌。 这就是周容雅临走前交给齐斐暄的那块。之前周容雅说过有事可以找他,齐斐暄想,现在大概是时候去找周容雅了。 她不知道周容雅住在哪儿,所以便坐着马车到了镇抚司附近,然后让陈悉拿着令牌去找到锦衣卫指挥使卢瑁。 事实证明皇亲国戚给的令牌的确管用,即便是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锦衣卫,在看见那令牌后也规规矩矩的去请了卢瑁。 卢瑁从镇抚司出来,就看见了不远处站在马车下冲他挥手的齐斐暄。 齐斐暄带着面具,卢瑁却并未犹豫,迈步走到齐斐暄身边直接喊到:“齐眠公子。” “哎?你认出我来了?”齐斐暄笑起来,“也对,你肯定认得那个令牌。” 卢瑁挑眉:“自然。不知齐公子今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需要在下帮忙?” “不敢劳烦卢大人。”齐斐暄道,“我想找周公子,可是我不知道他住在那里,你认识他,所以我来问一问周公子的家在哪儿?” “……齐公子。”卢瑁眉头一跳,“我觉得,你还是劳烦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