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僵尸?” “嗯。”叶瑾点头,“这个是炼制失败了,蛊虫已死也不会动,所以没什么好怕。看手掌残余皮肤的颜色,身上八成原本是带毒的,可惜被海水泡的时间太久,看不出究竟是什么,将来作战时若遇到,要万分小心这一点。” 章明睿站在一旁,听他说得有条有理,不由满脸膜拜。 “烧了吧。”叶瑾道,“没什么用了。” 沈千枫点起一把火,将那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 第二天清晨,楚渊睁开眼睛,扭头看身边的人:“怎么样了?” “还当你昨晚就会问,看来睡得还挺熟。”段白月用掌心覆上他的额头,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与我们当初的猜测也差不了多少。”楚渊道,“既然拉了那么多尸体出海,用来炼制军队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否则总不能是因为缺个祖宗,要建坟来祭拜。” 段白月好笑:“嘴学贫了,看来我以后在你面前说话得收敛些。” “实话实说而已。”楚渊推开被子坐起来,“外头怎么样了?” “大军已经整装完毕,半个时辰后出海。”段白月道,“你若是懒得动,还能再躺一阵子。” 楚渊摇摇头:“走吧,一道去外头看看。” “小心!”外头有人惊呼。 一根约莫一尺长的铁矛穿透门板,直直钉子在船柱上。 “皇上,皇上!”南摩邪魂飞魄散,也顾不得其它,哐啷一把推开门就往里冲。 “又干嘛呢?”段白月扶住他,往外头看了一眼。 “没事啊。”南摩邪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楚渊站在床边,狐疑道:“究竟怎么了?” 南摩邪:“……” 其实事情很简单,今早起来的时候,木痴老人又在研究当初制造的那批鬼木匣,南摩邪看到后,便也跟着一起去凑热闹,结果一个不小心便触动了机关,将里头的暗器射了出来。 段白月:“……” 南摩邪低着头,老老实实站在徒弟跟前,道:“为师知道错了。” “无妨的。”楚渊披上外袍,“手误罢了,前辈不必自责。” 南摩邪老泪闪烁道:“嗯。”还是徒弟的媳妇好。 段白月拍拍他的肩膀,脑仁子直疼。 “这小匣子可了不得。”楚渊从南摩邪手里接过来,“威力大不说,在射穿过三人后,还能自己回旋,一杀便是一大片。” “如此阴毒?”南摩邪受惊。 “所以朕才一直在头疼,将来在战场上遇到后,要如何应对。”楚渊叹气,“虽说大楚鬼木匣的数量是叛军的数倍,可这玩意一旦打开就势必有伤亡,即便能赢也是代价惨重。” 南摩邪听得直呲牙,都说是木匠的师爷,给我小徒弟就教些怎么打桌椅板凳锅盖桶,结果自己却闭门捯饬这些玩意。 “皇上。”薛怀岳在门口道,“该出征了。” “走吧。”段白月将鬼木匣从他手中拿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么多仗都赢了,这一场也一样能赢。” 楚渊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握住他的手:“嗯。” 南摩邪与四喜一道揣着袖子,笑呵呵看两人并肩出去,心旷神怡。 与数年前不同,星洲周围的海域已经不再是深蓝,而是多了一层诡异的灰黑。连带着岛屿上空的天也有些雾茫茫,整片区域都像是被一大团流动的黑云罩住,只看一眼便心生压抑。 一只大凤凰展翼盘旋,带着段白月飞上高空,向着星洲岛群的方向冲去。只是虽说已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