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叶珍感慨,命运就是这样,她想反抗,却始终无能为力, 一步步走向办公室,叶珍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敢走回这里。 走回这里,就相当于走回过去,走回那场曾以失败告终的族权斗争。 梅莉凯端正的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后面,握着从美洲传回来的文件精心批阅。 偶尔皱眉,偶尔舒眉,会心一笑。 “啪啪啪!”门口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梅莉凯放下文件,看向门口。 “进来!” “校长,叶珍夫人来了。”秘书走进来轻声道。 梅莉凯惊诧的看向秘书。 她怎么来了? “让她进来。” 秘书点头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叶珍才缓缓走进来。 梅莉凯看着叶珍,淡淡的开口,“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走进这里。” 叶珍没说话,只是环顾办公室,慢慢走到落地窗,看着楼下的花园,眼中情绪莫变! 这里的花,一如既往的美,然而,曾经的人,都变了。 “澜澜怎么样了?”梅莉凯走到她的身侧,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经意的问。 “我如你所愿,把她放出来了。” 叶珍眯着眼睛看着花园,仿佛想起什么美好的回忆,嘴角划过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梅莉凯有些惊讶,说起叶语澜,叶珍以前都会变脸,而如今,却会有笑意。 是变了么? “阿珍,你不怪她了?” 叶珍没有回答,而是径自看着楼下的百花争艳局面,静默不语。 “阿珍,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只求你,不要用澜澜做赌注。”梅莉凯难得一次低姿态,露出哀求的眼神,这让叶珍也很是诧异。 梅莉凯是一个骄傲的人,或者说,她们都是骄傲的人。 因为骄傲,所以从不乞求。 “你居然求我?二姐,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你第一次求我,哪怕当年,你让我把澜澜交给你,都只是和我平等商量,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求人了?” 在叶珍的记忆里,梅莉凯是一个从不哀怜乞求的人。 正因为如此,才成就了她今日的地位。 “我这一辈子,只佩服一个人,这么多年,说实话,我也想像你一样用仇恨逼迫自己,可是,我没有你那么多的执念,也没有你这么深的仇恨,我只知道,只要澜澜好好活着,就是她最欣慰的。” 梅莉凯幽幽的道,她这一辈子,最敬重,最信赖的人,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却也无能为力,或许,也只有完成她唯一的心愿,才是自己能做的。 叶珍神色一顿,继而勾起一道笑容,似叹非叹,“好好活着?你想的太简单了。在这件事情上,澜澜没有资格置身事外,她的存在,是与仇恨并存的。”梅莉凯却很不赞同叶珍的话,当即蹙眉厉声道,“阿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她何错之有?你已经让她十九岁的人生变得如此不幸,为何仍然执迷不悟?是不是等到她彻底离开你,你才明白什么最重要?” 就像当初,等家族覆灭了,才知道,所有的追求,权利财富的争夺,都比不过血缘亲情。 “那我呢?”叶珍闻言,转身看着梅莉凯反问,“我又何错之有?为什么那么不公平,我当初只有二十岁,老天爷夺走了我所有的一切!所有爱我的人我爱的人全部都没了,既然我没有资格幸福,那么,叶语澜也必须要和我一样背负着家族的血海深仇!”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