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说,她小时候很可爱。 舒甜发现她虽然想、但却有点儿不好意思问“那你是说我现在不可爱的意思咯”、“我长大之后就不可爱了吗”这种话。 ......好矫情啊。 矫情到头皮发麻。 问什么问,不问了。 两人再次安静下来。 小树林外面的说话声、噪杂的人声一下子涌进来,刚刚那两个问题太矫情,但...舒甜突然想问他几个别的问题。 她想问的问题...有点儿多。 比如在开学没多久,那个没有答案的“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反常。 上周考前复习的时候,她去客厅上厕所遇到了江言,他没有在休息,所以家里有一个年级第一的哥哥为什么还要找她来复习。 为什么要在来的路上对她那样。 为什么这么困还要起来跟她看日出。 ......等等。 她也不太清楚自己在期待着什么,但是—— 她觉得她问不出口,应该是因为她怕他说出来她不想听到的那个答案——妹妹。 这个想法的出现让她吓了一跳。 舒甜还没继续往下想—— “来了。” “什么?” “太阳,”江译给她指,“来了。” 他话音刚落。 像是说好的一样,这个清晨的第一束光打进树林里,紧接着,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光束越来越大,它从层层云中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越来越完整。 舒甜是盘着腿坐,江译右腿伸直,左腿弯曲着,胳膊搭在膝盖上。 容貌清隽俊逸的少年半眯着眼向外看,神情漫不经心,整个人被笼罩在光晕里,身后是翠绿的树木丛林,这个画面带着说不出的慵懒惬意,和惊人的吸引力。 他突然转过头,对视的一瞬间,舒甜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她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跟外面所有或惊叹或拍照的人群一起看着越来越亮的天空、越来越圆的太阳。 可是心跳还没有恢复正常,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画面。 她刚刚本来有点想拍照。 但她没有。 她觉得,大概有些画面不用拍下来,也可以一直一直印在脑海里。 假如以后再看到日出这个词。 他们共同度过的这个清晨和这幅画面大概会第一个从脑海里跑出来。 ——舒甜想。 - 下午才是返程,上午集合的时候,马东立出其不意:“同学们,我看你们平常都爱打那什么游戏么,愿意打游戏的,就坐这儿打,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就是几个人一起打游戏——” “是开黑!老师!”闻人一吆喝。 “对对对,开黑,你们愿意开黑的就在这开,不愿意的跟老师来打扑克,保皇还是斗地主还是红十都随便你们,想在山上参观参观的,九班班主任——也就是你们数学老师,给他们找了个导游,你们想加入的直接去就可以。” 一群人兴奋地吆喝了好半天马导万岁,大概有十个人往九班的方向走,三四个人围在马东立身边,看样是准备打扑克。 舒甜跟姚月和原弯弯坐在一起,姚月很兴奋:“阿甜!甜!我们去找大佬打游戏呗!” “......” 舒甜的第一反应是抗拒的。 她太菜了,感觉开黑的话很丢人。 姚月仿佛已经把她归类为默认同意那伙的,已经去问原弯弯了,“弯弯你玩农药不?” 原弯弯:“不了,我还没搞定皇甫元他妈妈那个逼,我要死了,我今天一定要跟他订婚!!!日。” 姚月睁大眼睛:“那你订婚成功了记得告诉我秘诀!” “没问题,你去农药吧。” 舒甜:“........”洗脑游戏真的可怕。 一道熟悉的声音插进来:“什么皇甫元?什么订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