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进入五月份,天气不算冷,许多做小吃的百姓在路边摆了小摊儿,什么手擀面、葱油饼、饵饺、包子、混沌等各种小吃,还有一些下酒的花生米、小炸鱼儿、肉酱等,每个小摊儿上都有不少人坐着,旁边点着油灯,一边吃,一边高谈论阔。 食客们在一起,总有各种各样的话题,其中讨论最激烈的,就是大晋出兵攻打蒙奴,有一部分百姓认为,岭北已经在一百年的时间里都归蒙奴人所有了,而且蒙奴人也一直都安分守己,大晋国不该在起兵妄兴战乱,害百姓和士兵们遭战乱之祸。 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岭北本就是大晋国的一部分,迟早都要归还大晋的,就好比你借了人家钱,不管过了多久都改归还的,倘若他们能有自知之明,主动俯首称臣,年年纳贡,这场战乱便可以避免;倘若他们妄自尊大,目无天朝,就该灭了他们,把他们赶回到原来的地方去。 采薇找了一家比较热闹的小摊儿坐了下来,这里卖的是青县特色的铁板炒面。 采薇点了一份儿肉丝炒面,一份儿红油肚丝儿,一碟花生米,又要了一杯果酒。店家很会做生意,等待的时候,贴心的送来了瓜子和茶水儿,方便众人边吃边聊,因为生意太好的缘故,她所点的那些吃食需要等上一小会儿。 聊天儿的客人并不都聊国事,也有聊八卦的,比如采薇身边的一桌客人,就一边吃喝,一边聊起最近一件让人心慌的事儿来。 “你们听说了没有,最近榆树县城出了一个采花贼,武艺高强,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专门祸害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已经有二十多个姑娘遇害了!” “这事儿我听过,我连襟的表哥的二舅的儿媳妇娘家,就住在榆树县城里,听说那采花贼的手段十分狠毒,糟蹋祸害的姑娘没一个能活下来的,都死的很惨,血都流没了,也不知他那家伙是肉的还是铁的!” 采薇深信,那东西一定是肉的,她就亲眼见过有人当她的面用那玩意儿祸害死两个大活人,不过,那禽兽现在不在此地,不然,她真会怀疑是他做的呢! “我还听说他只要黄花闺女,听说有一次,他潜进了一户人家,那家的新媳妇儿长的天仙似的他都没有理会,却日了那户人家一脸麻子的闺女。” 旁边一个人插进嘴来,故作深沉的拈着须子说:“要我看啊,这个采花贼绝不是一般人,要么是变态,要么就是在修炼什么邪门的功夫。” “什么邪门的功夫啊,非要用处之?” “笨,难道你没听说过道家有一门儿邪功,叫做采阴补阳吗?就是通过‘房中术’达到长生不老、得道成仙的目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或许,说话的汉子只是随便说说的,但采薇的心里却如投进了一颗石子的湖面一般,再也无法无法平静了...... 采花贼出现在青云镇里,若真像那汉子所说的,是为了修炼邪术,已达到得道成仙的目的,她可没而忘记当初天机子那颗消失了的人头,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那可人头跟这个忽然出现的采花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若真是如此,她必得尽快回青云镇一趟,将那采花贼找出来,一举除掉他才行,以免他真的练成了什么邪门功夫,难以对付! 等了一会儿,炒面上来了,色泽鲜美、香气扑鼻的炒面,里面放了切得极细的肉丝儿、辣椒丝,还有青菜,份量极大,配着红彤彤的红油肚丝儿、炸的脆生生的花生米吃,当真是难得的美味! 采薇一边吃着,一边喝着甜津津的果酒,接着听那一桌的八卦,结果,不知何时,那些人已经转换了话题,八卦到了本县县太爷的二姨娘彦氏的身上。 “嘿,你们是不知道啊,当年的彦如玉,那可真是一个极品尤物啊,听说汴州府府尹大人就因为跟为跟她睡过一夜,愣是把腰给累坏了,吃了半年的药才好,这事儿已经传的汴州府人尽皆知,唯独咱们的县太爷不知道,还将那彦氏当宝贝儿似的供着呢!” “你咋知道县太爷不知道呢,没准儿人家早就知道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我听说县太爷当年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丞,就是靠着二姨娘跟上司睡觉才谋得如今的位置的!” “要我说呀,咱们这县太爷也真是个糊涂的,放着大夫人那么好的女人不稀罕,反倒拿着这只多少个人玩儿过的破鞋当宝贝儿,我听说啊,那府里的中馈还是彦姨娘掌管的呢!” “大夫人再好有什么用,又没生出儿子,哪像人家彦姨娘,生了两儿一女,广散枝叶,怎怪得县太爷宠她?” “切!光散枝叶?” 一个食客喝得醉醺醺的食客嗤笑起来,“什么光散枝叶,彦如玉年轻时在勾栏里待过,入幕之宾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若容得她开枝散叶,早就生出一支军队来了,你没听说吗,那勾栏院里的老鸨子们,怕自己手下的姑娘们有孕耽误了生意,所以姑娘们在梳弄前就给她们灌下了绝孕药,像彦如玉这样每日接客无数的,更是不能让她有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