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采薇放下心来,对于烧十二个时辰的炼丹炉,她又十足的把握,因她事先说过要烧三天三夜,所以,就算她不在,长眉和龟大仙也一定会照办不误的,这下子,总算是彻底消灭那可恶的妖道了! 松了口气后,她又展开了爹爹写来的封信,她已经好几天没和家里联系了,这会子还真有点儿担心呢! 爹爹的信写了很多,说了些关于酒楼、布庄和点心铺子的事儿;又说了娘的身孕和两个小娃子的学业;但说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儿,是家里人全都搬会安国公府住了! 信中说,安国公府里的老夫人打发人来庄子上接梅氏,声称府里的侍妾不能久居在外,可是,杜氏和采菲都不放心梅氏一个人回去,所以都跟着回去了。 而且,府里还将送到庄子里的十几个下人也都叫了回去,说是府里忙活不过来,让那些人回去工作。 爹爹没有说府里的人现在待他们如何,但是,在那封信的字里行间,她依然敏感的捕捉到了爹爹情绪不好的因素,可见,家人在安国公府的日子并不好过。 王老夫人为人狭隘、阴狠,采薇曾威胁过她,将她的一些心腹干将送到庄子上去劳作,还曾在她的手中敲诈过一大笔银子,这些事儿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设法在她的亲人的身上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所以,家人这会子回到安国公府,她一定不会让她的家人好过。 想到这,采薇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就算她现在回不去,也要设法找个护得住家人周全的人才行! 而此时 京城的八福酒楼里,正上演着让人难忘的一幕。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提着水火棍和朴刀,一条索子将穆仲卿锁住了,拖着往外走。 穆仲卿傻了眼,大呼着:“几位官爷这是何意?小民一向遵纪守法,乃是良民,官爷拿索子来拘我?” 一位捕头模样的公人喝道:“啰嗦什么?上头吩咐来拿你,我们只管来抓人,那里知道你犯下了什么罪?” 酒楼里的几个伙计不干了,堵着门,大声争辩说:“几位官爷都不知道我们东家犯了什么罪,就要将我们东家拿索子锁了,小民不服!” “大胆刁民,竟敢公然对抗官府,想造反吗?” 那位捕头勃然大怒,刷的抽出了腰间的朴刀来,指着拦在酒楼里的几个伙计。 朝云见状,急忙走过去,推开几个伙计,陪着笑对那捕头说:“伙计们不懂事,官爷不要误会,既然是上头让诸位带我们东家去问询,那就让我们东家跟几位爷走一遭好了,只是,即然上头都还未给我们东家定罪,请几位官爷高抬贵手,这条索子就免了吧,说着,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那位捕头的手中。” 捕头接过荷包,脸上顿时没了刚才的戾气,他信手将手里的荷包掂了掂,发现很沉,脸上不觉露出满意的笑容,咧嘴笑道:“这丑婆娘倒还识相,也罢,就把这条索子暂且撤了吧。” 朝云松了口气,又低声对穆仲卿道:“东家且放心去,我们定会守好酒楼,设法尽早接您出来的!” 穆仲卿点点头,脸色有些苍白,却还不忘嘱咐她:“想办法瞒住夫人,免得她担心……” 官差们带着穆仲卿离开了,酒楼里的食客和伙计们都不知所以然,张婶儿和春柳吓得直哭,朝云叫过曹瑾给采薇的四个小厮,让他们分别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曹瑾和霍渊,自己则亲自去了‘农发布庄。’ 匆匆的赶布庄时,却发现二小姐和布庄里的掌柜、伙计、绣娘等人,都被官兵赶到了大街上,其中有两个官兵正在铺子的大门上贴封条! 朝云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扶住了采菲,惊问道:“二小姐,这是怎么说?” 采菲儿回过头,见是朝云,便悲愤的说:“朝云姐姐,安国公府诬赖我们偷了他们的银子,将我家的铺子给查封了,对了,你怎么来了?我爹呢?” 朝云听了,更加惊愕,没想到堂堂的安国公府,竟然不顾亲情,为了夺财,竟做出了栽赃陷害出这么龌龊的事情,真是令她大开眼界了。 “二小姐,我说了您可别急。” 朝云一边安慰,一边缓缓的将穆仲卿被抓走的事儿告诉了她。 采菲一听爹爹被官府抓走了,顿时急的泪流满面,她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儿,面对这天降横祸,她除了哭,没有任何办法! 一直陪在她采菲身边儿的采莲,听到穆仲卿被官府抓走了,也跟着哭起来,两个女孩儿就这样嘤嘤嘤的哭着,直哭到官差走了,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朝云急的直冒汗,“二小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东家临走前吩咐过,这事儿不能被夫人知道了,所谓奴婢才来找您想办法,您快拿个主意啊!” 正说着,却见八福点心铺子的掌柜墨连城急匆匆的赶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 朝云的心‘咯噔’一下,顿时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