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你可回来了?” “有没有爱欺负?有没有受伤啥的?” “快过来,让娘看看…。” 菲儿跟着爹娘进了屋,慢慢的叙话,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当然,也没忘把自己跟莫子期私定终身的事儿说了出来。 听到菲儿跟理国公府嫡公子私定终身的消息,杜氏和穆仲卿顿时坐不住了,一起站出来强烈、激烈的反对女儿的自作主张。 “菲儿,你小小年纪,这么大的事儿你怎能自己就私自定下来了呢?” “名门世家的公子,尤其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控制得了得?再说理国公府的深宅大院儿也不是咱们这样人家能攀上的,趁早歇了这份儿心思吧!” “你姐姐比你本事大多了,也跟你似的瞒着父母私定了终生,结果怎么样?杀手都追到家里来杀人了,这会儿咱们一家子跟老鼠似的躲在这儿,还不知何年何月是个头儿呢!” “这个莫公子你再也别见了,以后爹娘自会帮你回了他,且莫要在犯糊涂了…。” 穆仲卿和杜氏都是寻常的百姓,从打上次锦贵妃派杀手到山庄去杀人,两人就后悔让女儿在外私定终身了,前夜被迫从秦王府出逃至此,夫妻俩更加懊恼,这种胆战心惊、随时都要掉脑袋的日子,实在不适合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他们情愿回从前在到穆家村,过那种三餐不继的日子,情愿采薇嫁给九斤一夫一妻的好好过活,也不愿要现在的这种提心吊胆的荣华富贵。 可是,采薇的婚事是他们掌控不了的,别说对方是高高在上的秦王,他们不敢反抗,就是采薇本人,他们夫妻也管不了。 这个女儿,从打去年那场大病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除了还长着和从前一样的一张脸之外,跟从前在没有一点儿相似的地方,她的能力,她的见识,绝不是他们之前的女儿能做到的,他们俩口子也曾在背后嘀咕过好几次,却始终想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儿,让他们在亲切之余,感到有点儿陌生和敬畏,对于她的事儿,两口子还真不敢管的太深,她做下的许多事尽管他们不满,却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着她去了! 但是,菲儿不同,菲儿始终是他们乖巧柔顺的闺女,从未改变过,他们对菲儿的感情也始终未变,所以,对于菲儿的婚姻大事,两口子决计一管到底,决不能让菲儿糊涂下去! 面对爹娘的强烈反对,菲儿始终垂着头,抹着眼泪,就是不肯答应不再见莫子期,被逼急了,菲儿就掉着眼泪儿说:“爹、娘,女儿心意已决,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若爹娘实在不同意,大不了女儿这辈子不嫁人了就是!” 说着,掩着面哭着跑了出去…… ……*……*…… 夜幕降临 一座连绵不绝的大山里,大晋军安营扎寨,南宫逸再次安排了替子代他留守大营,自己则要跟采薇回到京城去。 早上时候,采薇已经偷梁换柱,将营地里搀了糠的糙米换成了空间被复原去了霉味儿的好粮食,粮食的问题已解决,大军里在没有别的什么事儿,南宫逸可以放心的离开,到京城去办他的大事儿了。 两人骑在白毛虎上,在广袤的大地上飞驰着,此处离临安城不远,只行了大约十几分钟就到了临安城。 采薇忽然想起孙虎孙豹兄弟,二人的兄长因为她盗窃两米的事至今还被拘押在大牢里,如今正好他们从临安路过,且他们的时间充裕,刚好可以救孙家的长兄出大牢来。 “白毛虎,停下!” 采薇叫停了白毛虎,将孙家兄弟之事原原本本的向南宫逸说了一遍,当然,也没忘记说那些粮米到底去了哪里! 南宫逸极爱采薇,别说采薇要帮的,是一个因为他们菜受累进大牢的无辜百姓,就是她想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帮。 采薇有点儿顾虑,她说:“南宫逸,三更半夜的,咱们就这么去敲知府的大门,真的好吗?” 南宫逸满不在乎的说:“这有什么,要不是有事,他就是请,本王还不稀罕去他的府邸呢!” 临近临安府府尹的府邸时,采薇把白毛虎收进了空间里,跟着南宫逸去敲临安府府尹韩志才的大门。 韩知府听说门外来了个自称是秦王的人,当即连滚带爬的起床、穿衣,跑到门口去迎接。 秦王在岭北得胜回朝,算起来这几天便可抵达岭北,所以,当下人报秦王在门外要见他时,他毫不犹豫的相信了! 其实,若论起来,韩知府跟秦王还能攀上一点儿亲戚的关系呢,韩知府的长子,娶的就是理国公府的女儿,所以,在外人的眼里,韩知府应该算是秦王一党的人!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