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为几盒胭脂闹起来也不好看,要不,二位就各退一步吧,大家也算是交个朋友嘛…。” 旺财傲娇的一抬下巴,嗤笑道:“掌柜的想多了,我们堂堂理国公府,还不至于为了几盒胭脂去结交一个商户的姨娘,至于交朋友嘛,我看还是算了吧!” 碧姨娘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她是觅芳斋的老主顾了,一向是被觅芳斋上下当成大金主捧着的,今儿的几盒胭脂本就是她前几日预先定下来的,被忽然冒出来的女人抢夺已经够让她窝火了,偏这觅芳斋的掌柜还偏帮着那伙儿人,更可恨的是那狗奴才还是一副扯气高扬的嘴脸,居然敢出言羞辱她。 做了姨娘本就是她心中的隐痛,这会儿被人当众奚落,她再也按捺不住了,冷笑道:“我虽是深宅妇人,却也听过理国公府的子弟不许纳妾的规矩,偏理国公府里的几位少夫人我都见过,只不知这位夫人是什么身份?别不是哪个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的姘头,坐了理国公府的马车,就狐假虎威,出来招摇撞骗的吧!” 被碧姨娘这么一讽刺,杜婉清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她咬着嘴唇,恨恨的望着碧姨娘,道:“我的身份不是你一介商户的姨娘打听得起得,你给我记着,早晚有一天,你会因为你的长舌头惹祸上身的!” 碧姨娘正在气头上,哪里会怕一个身份不明的小妇人的恐吓,当即狂妄的笑起来:“身份?你什么身份?姘头?外宅?还是理国公府那个奴才包养得戏子?还不如我这正正经经娶进门的贵妾呢,既然你有本事让我惹祸上身,何不现在就把你的本事抖搂出来,也好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呵呵,抖搂不出来,就证明是被我猜中了,必是一个见不得人的姘头或外宅吧!” “哈哈哈……” 跟着碧姨娘出来的丫鬟婆子们配合的笑起来,笑得极其夸张。 杜婉清的脸皮都紫了,恨不能上去撕了碧姨娘的嘴,但是,她却是个有城府、知进退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不宜惹事,因此,死死的握了握手中的帕子,咬牙道:“旺财,我们走!” 旺财仗着自己是理国公府得脸的奴才,一向在外边儿横着走的,今儿他带出来的半个主子吃了瘪,他的脸上也镁光,哪儿甘心就这这么走了,再者,也是为了在杜婉清面前买好,遂瞪着眼叫起来:“姑娘,咱们不能就这么走了,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商户人家的小老婆,您有公子给您撑腰,怕她们甚么?” 杜婉清抿着嘴,强压下心头的委屈和怒火,喝道:“不许生事,我们走!” 说着,不顾碧姨娘主仆们‘哈哈哈’的嘲讽笑声,转身向门外走去。旺财无奈,只好指着碧姨娘道:“你们这帮死老娘们,都给爷等着!” 说完,的一跺脚,去追杜婉清了。 温掌柜见事儿平了,刚刚松下一口,哪知在旺财刚走到门口儿时,不知从哪飞来一颗石子儿,啪的一下打在了旺财的头上。 旺财一痛,顿时跳了起来,他一摸头,手上竟然有殷红的血迹正缓缓的氤氲开来。 “我日你娘的,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死老娘们,敢打你旺爷?” 旺财被打,顿时急眼了,他指着碧姨娘等人破口大骂,刚刚正因被这群丫鬟婆子嘲笑奚落不得出气憋屈着呢,这会儿这群不知死的老娘们儿竟敢动手打他,这下,他的暴脾气一下爆发了。 “你们这起子贱婢,竟然偷袭你旺爷,旺爷也是你们打得起的吗?” “爷翘起一只脚比你们的头都高,下流胚子……” 旺财唾液横飞的骂着,温掌柜见他急眼了,怕双方打到一起出事儿,急忙陪着笑,低声下气的过来好话。 “旺爷,您息怒,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一帮妇道人家一般见识啊,这些胭脂算是小的孝敬您的,您就赏脸收下,留着赏人吧……” 掌柜的嘴拜年儿似的说着好话,手里还捧了着几盒精致的胭脂,这几盒东西都是上好的,仅其中的两盒润肤膏就值一百两,加上另外几盒头油,香粉什么的,加起来总共能值二百多两银子,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见到这么多好东西,旺财的气儿消了不少,刚想就坡下驴收下,不成想一边儿碧姨娘的奶嬷嬷忽然嗤笑起来:“还到你有多高贵呢,可惜,奴才就是奴才,眼皮子浅,爪子又轻,平白的诬赖我们打了你,就是为了图赖这几盒胭脂,真是让人笑话!” 旺财虽然是奴才,但借着理国公府的名头,在外面一向是装大爷、要脸面的,今儿被一个老婆子当众打了脸,顿时让他颜面扫地,脸面全无。 旺财火了,伸手夺过温掌柜捧着的一瓶头油,狠狠的向奶嬷嬷砸去。 “老猪狗,爷今个儿打死你这老不死的!” 那奶嬷嬷年纪虽大,却是个机灵的,见有东西奔她的脸上砸过来,急忙侧头一躲,那瓶头油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去,“啪”的一下砸在了碧姨娘的脸上。 碧姨娘‘啊’的尖叫一声,粉白的脸颊迅速的肿了起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