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见到刘喜,立刻想到了自己数月来辛辛苦苦跑去郊外庙里诅咒之事,她辛苦了半年,结果是这厮长高了,身体比从前壮实了,五官也长开不少,渐渐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比从前俊多了,甚至眉宇间还多了些英气,总之,从面相上看,一点儿要倒霉的迹象都没有…。 菊花不死心,走到他的身边儿,死死的盯着他。 一想到她每天风雨不误的每天去跑去庙里烧香、祈祷,结果就换来了他长高、长帅、长结实的结果,她怎能甘心呢? “看什么?你要干什么?” 刘喜被她怨念的眼神看得发毛,警惕的看着她手中的飞镖,还抱着胳膊退后了一步。 菊花捏着手中的飞镖,森森道:“看你印堂有没有发黑?大难临头的征兆?” 刘喜叫起屈来:“嘿,姑娘,你至于吗?我不就是笑笑你的名字吗?再说了,要是你不起那么个搞笑的名字,至于把我笑成那样吗?” “搞笑的名字?” 菊花重复着,面染怒色,她捏着一支飞镖,锐利的镖尖儿指着刘喜,大声质问:“我问你,菊花这名字有什么好笑的?历朝历代多少风流雅士、文人墨客都赞美菊花高洁,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变得荒诞可笑了呢?你究竟是在笑话我的名字还是在笑话我?我有什么好笑的,嗯?” 她咄咄逼人的指着他,手中的飞镖几乎戳到他鼻尖儿上了。 刘喜向后避了避,真诚的说:“沈小姐,关于菊花这个问题真的是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你不是跟皇后娘娘熟悉吗?要不,等再见到她时你问问她好了。要是皇后娘娘跟你解释完了,你还觉得我笑得不对的话,就任凭您处置,如何?” 菊花用鼻子“哼”了一声,蛮横的说:“不行,现在就得给我说!” “现在,呵呵…。” 刘喜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里的人可不知道我的身份,在别人眼里,沈小姐你一枚大家闺秀,跟个男人在这纠缠不休的,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菊花一听,反射似的向后弹了一步,急忙向四周看去。 果然,有不少双眼睛或明或暗的向她射过来,看得她脸上发热,心里发毛,她无奈的咬了咬牙,恨声道:“好,这一遭便宜你了,你给我等着,等我向采薇问明缘由,看我怎么收拾你!” 临安府距京城不到八百里,走小路的话,五六天的功夫也就到了,到时候去见见采薇,问问她缘由,要是她的名字真有什么可笑之处也就罢了,要是没有,这个死太监敢诓她,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争执中,轮到刘喜扎飞镖了,他谦让了一下,说:“沈小姐,轮到在下的了,要不,您先请?” 菊花不客气的说:“行啊,不过,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刘喜翻了翻眼皮,道:“你想多了,我没有指望你感激,女士优先是我一贯的处事原则,而且,你是皇后娘娘的朋友,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也会让你先来的。” 菊花怕被人误会她跟刘喜的关系,也不敢跟他交流太多,白了刘喜一眼后,开始专心的射飞镖。 她相中了小贩的一只红嘴绿毛的鹦哥,记得采薇也有这么一只,她很喜欢,跟爹娘要了几次,但青县这种地方鲜少有卖这种鸟儿的,所以一直未能如愿,今儿只要她的飞镖扎的转盘上画着的那只鹦哥上,这只真的鹦哥就是她的了。 机会难得,菊花集中了精力,瞄准后抬起手,牟足了劲儿向圆盘扎去。 “噗——” 扎到转盘了,可惜,扎偏了! 飞镖距圆盘上画着的那只鹦哥有一段大约两三厘米的距离,所以,她这一下算是白扎了。 哎!好可惜啊! 菊花心里稍微遗憾了一下,打叠起精神继续射。 可是不知怎地,手中的飞镖就像中了邪似的,不是扎偏了,就是没扎进去掉下来了,一连把手中的十只飞镖射完,她也没能如愿的扎到她想要的鹦鹉。 鹦鹉没得着倒也罢了,最重要的是她啥都没中扎到,这手气、这准头…。真是太丢人了! 菊花红着脸,心虚的偷眼看了看周围的观众,幸好大家都神色如常,没有露出鄙夷的目光来,只有刘喜那厮笑得贼兮兮的,十有*是在笑话她。 “喂!你笑什么?是不是在笑话我?”菊花一脸怒色的叉起了腰。 刘喜说:“”哦?我为什么笑你?你有什么好笑的吗?“ 菊花咬牙道:”瞧你那副幸灾乐祸的德性,分明就是在笑话我啥都没扎到,是不是?“ 刘喜摊了摊手,”你非得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不过,老实说,你的准头确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