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说着,大家相继进了门儿,鸨儿打发人找来了附近的邻居作证人,跟李生写了买卖协议,交割了依依的卖身契,路引和户籍等。 交割完毕,鸨儿装模作样的哭了几声,依依拜别了各位姐妹,净身跟李生走了,房中的妆台、拜匣、皮箱、铺盖之类的,一点儿没拿。 凝香阁的众妓们见依依被情郎赎了身,情郎又是个满腹诗书的,有才有貌的,难免羡慕嫉妒,自哀自怨了一番,议论着各自散去了…。 不久,凝香阁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吵嚷声,夹杂着清脆的马蹄声,众妓们趴着窗户向外看时,却是本县的两位捕头带着几十个皂隶直奔凝香阁而来,这群人穿着公服,带着水火棍、铺到和锁链等物,一看就知道不是来嫖的。 鸨儿慌忙迎了出去,陪着笑对雷捕头说:“雷捕头到此有何贵干儿?小院儿的税钱三天前就交了……” 雷捕头从前也是这凝香阁的常客,跟这鸨儿也算是有几分交情,故此并未耍官威,只郑重的说:“李妈妈,有人到县衙告你偷盗,本捕头念在你一介妇人的份上,劝你一句,快把那赃物拿出来,那原主身份特殊,可不是你一个妓院的鸨儿能惹得起的。” 那鸨一听,顿时叫起撞天屈来,连声喊冤:“雷捕头这话是怎么说?老身虽做的是皮肉生意,却从不做那鸡鸣狗盗之事啊,您莫要冤屈了好人啊!” 雷捕头道:“李妈妈还是莫要狡辩了,快把那暖玉玉佩交出来吧,若只管推脱,待会儿我们把那玉佩搜出来,妈妈到了公堂上怕是要受皮肉之苦了。” “啥?暖玉玉佩?” 鸨儿如雷轰顶一般,伸手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一块羊脂白玉鸳鸯玉佩,大声道:“雷捕头说的,可是这个?” 雷捕头一见,顿时黑着脸,一把夺过了那块玉佩,道:“老虔婆,还说不是你偷的,现在可不就是人赃并获吗?” “哎呦为,雷捕头,老身冤枉啊——” 鸨儿拍着大腿,呼天喊地的叫起来:“都是李秀才,不,是那个杀千刀儿的李生,是他拿着这块玉佩来老身这赎依依的,我说呢,一个穷酸出去一年,怎么忽然富贵起来了,原来竟是做了贼了。雷捕头,你可要给老身做主啊,千万把那杀千刀的拿住了,老身的依依被他被骗去了……” 雷捕头听了,立刻带上鸨儿和玉佩,往县衙去了…。 这会儿,李生已经带着依依,回到了客栈中,此番回来,他就是回来赎依依的,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的行径,岳父要派人服侍他他都没有答应,只一个人风尘仆仆的回来了,这一路的辛苦自不必说,只是见到依依,帮她赎了身后,便觉得一切辛苦劳累都值了。 客栈里,两个人动情的依偎在了一起,依依哽咽着说:“李郎,你这一年去哪了,依依好惦记你啊!” 李生说:“自从那日在县衙里给革去了功名,哥哥也把我扫地出门了,后来我又听说鸨儿逼你接客了,我便离开了青县,去了京城,因为之前沈知县曾有意赘我为婿,我若想尽快的把你赎出来,靠卖字赚钱是不行的,所以便去京城找他们…。” 对依依,李生没有任何隐瞒,将自己如何设计巧遇崔夫人和沈菊花,如何获得他们信任,并娶了菊花之事,都一一的告诉了依依,还说:“我虽然现在不能给你名分,只能将你藏在外面,不过等我得到了沈家,定休了沈菊花那个悍妇,娶你为妻,到时候,咱们就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一起了!” 依依温柔的点点头,乖巧的说:“好,我都听你的!” 她总是这么温柔,这么乖巧,比那悍妇沈菊花不知强多少倍,李生的大男子主义思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情不自禁的底下头,吻上了那双日思夜想的唇,依依也抬起头,曲意迎逢着他,小巧的舌头在他的口中灵活的穿梭,如一条鱼儿一般,很快便点起了他身上的熊熊烈火。 郎情妾意,*下,两个人很快倒在了榻上,解衣,交合,一个是足力后生,一个是惯情女子,红粉妓倾翻粉盒,罗帕留痕,俊书生卖弄铁笔,沾湿被窝,两人你贪我爱,正忘我的忙活着,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生惊讶的停下了,还未等明白怎么回事儿,房间的门忽然被撞开了。雷捕头带着人闯了进来。依依尖吓得叫一声,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蒙在了被子下面,羞辱的不得了。 李生也被吓了一跳,但还是勉强镇定下来,他快速的拿衣服掩住自己身子的关键部位,不满的说:“雷捕头这是做什么?李某又不是罪犯,您凭什么带着人擅闯我的住处?” 雷捕头冷笑说:“李生,都说读书能让人明理,偏你是越读越糊涂了,先是跟这妓子私奔,后又为这妓子偷盗,你还真是个多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