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什么小辫子?”景世子狐疑着。 霍姨娘全指望这件事勾着世子爷过去她那里了,如意那敢说出来,故而道:“奴婢也不知道什么事,世子爷要是想知道的话,就去问我们姨娘吧。” 话一说完,景世子二话不说,抬脚向霍清音的院子去了。 霍清音住在辅国公府的清芳园里,清芳园里的一应陈设用具与世子夫人的相差不多,连烧的炭都是最好的银霜炭呢! 景世子进去时,霍姨娘正穿着家常袄子,坐在炕上做针线呢,见到他来了,笑道:“世子爷去哪了,叫妾身好等。” 说着,从炕上跪起身来,挪到炕沿边儿帮景世子脱去了他外面罩着的斗篷。 景世子就势坐在了炕沿上,说:“我听如意说你拿到了刘喜那阉贼的短处了?可真有此事?” 霍姨娘笑道:“正是呢,爷先坐着,等妾身叫他们烫一壶酒来,你喝了暖暖身子,咱们一边喝酒一边说。”说罢,急声叫人去烫酒,安排下酒的菜肴了。 景世子见她如此殷勤,又有事问着她,只好暂时先把跟灵官亲香的念头打消了,因见暖阁之中有一玉石条盆,里面攒三聚五栽着一盆单瓣的水仙花,极口赞道:“好花,这屋子越暖,这花越香浓,什么时候养的?” 霍姨娘说:“前儿老太太赏的,爷要是喜欢的话,就日日来看吧,反正妾身的屋子也是爷的。” 说话间,丫头婆子们流水般的走进来,拿着好酒,各式的菜肴点心,陆续的摆到了炕桌上。菜肴十分丰盛,显然是早就备下的,专等他上门儿来了,景世子也不在意。 丫鬟倒了酒,景世子拿起酒杯,跟霍姨娘喝了一杯,道:“音儿这回总该说了吧,你到底拿住那阉驴的什么把柄了?” 霍姨娘一杯酒下肚,脸红扑扑的,笑道:“什么把柄,还不是你们男人家的通病,见了女色就犯浑了呗!” “啥?女色?刘喜是太监?他怎么可能会贪女色?” 景世子把酒杯掷到了一边,声音也提高了许多,显然是不相信霍姨娘的话。 霍姨娘道:“历朝历代的皇宫中,都有太监和宫女对食之事,可见,太监的身子虽然残了,但心理对女人还是有需求的,所以,刘喜喜欢女人也数正常之啊,何况,这事儿是我爹亲眼见到的,我也派人查证确实属实了。爷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闻言,景世子也不由得信了几分,道:“这话怎么说?” 霍姨娘便把当日霍启见到刘喜时,刘喜看菊花看呆了之事,添枝加叶的说了,随后又补充说:“妾身为了证实此事,特意派人去了那自助餐厅打探,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了?”景世子也来了兴趣。 霍姨娘呵呵笑道:“刘喜相中的那个小姐竟是前些日子在理国公府被白公子非礼,差点被砸死在假山下的沈菊花。那沈菊花因为京中都盛传她已经被白公子奸污了,苦恼不已,巴巴的出来买醉,结果还真个喝醉了。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刘喜,被刘喜给请到他的马车里,两人不知在车里做了什么,妾身的人不好离的太近,怕被刘喜那阉贼发现了,给世子爷带来麻烦,就一直远远的盯着他们。后来那沈菊花下了车,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似的,头发也乱了,衣服也不甚平整,妾身觉得,沈小姐十有*是被刘喜给弄到车上猥亵了……” 事实上,菊花那天确实是到自助餐厅买醉的,京中盛传她已经被白公子淫污了,委屈恼恨的不得了,但又不敢表现出来,怕爹娘跟着担心,只能出来买醉发泄,后来喝醉了,在餐厅吐到了一个婆子的身上,那婆子非但没怪罪她,还好心的帮她清理,劝解她。 菊花一感动,借着酒劲儿就把自己的心思说出来了,却不知那婆子正是刘喜打发小厮派去探听菊花心事的人,且她们的身边儿还有一个欧轻盈派去的人盯着她们呢。 婆子得到消息,马上出去汇报了,刘喜听闻此事,很为菊花感到不忿,等菊花出去时,便把菊花请到车上安慰了几句,并无霍清音所说的头发散乱,衣服不平整之说,那些说辞不过是霍清音用来掉景世子胃口,故意夸大其词的说法罢了! 景世子在听到这些说辞后,顿时兴奋的双目灼灼,抚掌大笑道:“好,太好了,那阉贼屡屡折辱与我,这会总算是抓住他的小辫子了,爷定要好好利用利用这件事儿,让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霍姨娘娇笑说:“恭喜世子爷大仇得报,只是不知世子爷打算怎么做呢?”一边笑,一边媚眼如丝的看着他,用眼神撩拨着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