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老板,续爷,真的是,这真是,”没多大功夫,派去的人就回来了。 续贵生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了?直接说。” “货,货叫人劫了,我刚才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船了,真的,”去打探消息的是水上的好手,“船里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都死了!” 有人抢了顾励行的货,还杀了他的人?在他们之前?容重言猛然抬头,“走,过去看看!” 续贵生一把拽住容重言,“爷,我悄悄过去看看,咱们的人还是先不动的好,万一是个套儿,”没准儿是顾励行之前就收到了风声,在这儿做局等着容重言呢?君子不立危墙,续贵生绝不会让容重言冒这个险的。 “我是觉得未必是顾励行做的套儿,而是这次又有人在帮我们,”容重言跟续贵生却不是一个看法,但事已至此,不管是真是假,今天的土是抢不成了,“你们分成两路,一路过去盯着鲍三的船,一路去十六铺看看!” “那爷呢?” 容重言看看时间,这时候他再回沪市,就太显眼了,“我去面粉厂吧,在俊生的办公室将就一下,你们有了消息,立马通知我。” …… 艾阳把船上的人拍翻了,拎着两只箱子就奔十六铺镇公署了,现在路灯这玩意根本不可能普及,百姓们为了省油灯,天一黑就睡下了,除了花街赌场,整个十六铺都静悄悄的,艾阳信步来的镇公馆,直接把两个皮箱隔墙扔到了院子里,等明天早上镇公署开门,看见的人多了,也就没人会私吞这批货了。 全部搞定,艾阳叉腰得意了一会儿,拔腿就往信河庄子上跑,忙了半夜,她得赶紧回去补觉去了,至于顾励行丢了货之后的事,就交给容重言收拾了,他们两个分工就是这么分确,她负责搞事,他负责收尾! …… 容重言在信河渡口下了船,一时犹豫起来,虽然嘴里跟续贵生说着他要去面粉厂将就一夜,但白楼似乎渡口更近,而且那边房间挺多,也能睡的好一些。 容重言抬腿想往白楼去,又觉得这个点儿去打扰艾阳有些不太合适,她可是说过,最恨睡着的时候被人吵醒的,那个时候可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而且自己还带了这么多人,过去确实给大家都添麻烦。 但如果今天不见艾阳,明天他回去就要忙起来了,跟艾阳相处的时间就更少了…… 容重言犹豫几次,最终还是决定回面粉厂,毕竟艾阳休息更重要一些。 “爷,” 容重言看向手下指的方向,只见一道黑影风驰电掣般的冲向了信河庄子,容重言立马跟了过去,“走!” 艾阳还在庄子里! 容重言刚一跟上,艾阳就听到脚步声了,她回头一看,我的妈,一群人朝庄子上狂奔! 艾阳都来不及去看过来的人是谁,竭尽全力冲到白楼里,迅速换了衣裳,把自己打扮成正在熟睡的模样,不管来的是谁,都不该看到的是她一身儿夜行衣的样子。 “开门,老胡,”容重言跑到白楼跟前,肺都快炸了,他恨不得一脚把铁门给踹开,“小艾,李嫂,任嫂!” 老胡头被吓了一跳,忙从屋子里坐起来,“谁呀!” “快开门,是我们容老板,快点儿,庄子上进贼了!” 进贼了,老胡吓了一个激灵,衣裳都顾不得穿就从屋子里跑出来,一看容重言果然在外头站着,“噢,等下,等下,” 他不忘冲楼里大喊,“李嫂子,快起来,容爷来了!” 忽拉拉跑进来这么多人,惊动的不止是白楼的人,马老大安排的巡夜的庄丁也过来了,“谁,什么事?” 容重言看了下过来的人,对他们的反应速度还算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