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不知道什么东西就被吹到了眼睛里,他忙一手举着托盘,转头去揉眼睛,等舒服了,却没发现面前的酒杯已经被换过了。 陆爱素扯着容重言跟几个东洋商社的人大谈沪市的商业格局,间或跟大家讲着当初容老先生对陆士珍的帮助,恨不得告诉身边的东洋人,容重言跟她的亲哥哥没什么区别,就是远在杭城的陆士珍,也时常在家里赞许容重言青出于蓝。 容重言也不揭破,顺势跟东洋几家商社的会长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儿,等他看到英兰进来,立马提高了警惕,等再看到艾阳对他扬起笑脸,他就知道:来了! 艾陆爱素收到英兰的信号,笑着把杯里的酒一口干了,“今天的酒不错,也是你们东洋出的?” 龟田次郎得意的点点头,“这是我们在胶东的酒厂自己产的红酒,我们的专家研究发现,那里十分适宜种植葡萄,所以我们远东商社在那里建造了上千亩的葡萄园,相信不久之后,不但是华国,就是咱们大东洋,也能喝上自己的葡萄酒了!” 容重言不悦的皱着眉头,在华国的地方用华国劳工种葡萄酿酒,然后还号称是东洋的酒,就听陆爱素哈哈大笑,“怪不得龟田先生的远东商社会成为东洋最大最赚钱的商社,您的眼力跟头脑,无人可及!” 她看了一眼冲他们走过来的侍者,“你过来,” 侍者忙快步过来,冲陆爱素欠身而立,英兰跟他说好的酒摆放的位置跟送酒的顺序,他看着陆爱素拿起那杯没有加料的酒,又把空杯子放上去,才再次欠身,走到了容重言身边。 容重言一直留心着陆爱素的动作,见她端了杯酒,而送酒的侍者此刻又坚定的走到了自己的身边,便把自己手里根本没有动过的酒杯放了过去,顺手拿起离自己最近的那杯酒,他们想玩,自己就陪着好了。 刚才那杯没加料,容重言一直没碰陆爱素也不勉强,这次却不同了,她笑着看龟田他们也从侍者那里换了酒,冲容重言道,“重言兄是怎么回事?不想尝尝远东商社出的新酒么?我跟你说,真的不比法兰西过来的差多少,不信你试试?” 说着她悠然的呷了一口,一旁的东洋人自然大力鼓吹他们的红酒,个个冲龟田竖起大拇指,仿佛远东商社的红酒很快就能挤占法兰西葡萄酒的地位一样。 艾阳见陆爱素已经开始喝了,快步走了过来,“陆处长的鉴赏力还能有错,我虽然不懂,刚才喝了一杯,也觉得很好喝呢,”她推了推容重言,“你快尝尝。” 艾阳歉意的冲陆爱素笑笑,“今天重言不太舒服,来时伯母还特意交代了,让他别喝酒呢!” 陆爱素哈哈一笑,又呷了口杯里的酒,“放心吧,龟田先生准备的很齐全,连休息的地方都有的。” 艾阳“感激”地看着陆爱素,“那我可谢谢您了!” 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艾阳招手叫过侍者,也拿了一杯酒过来,“陆处长,我是个粗人,不会品酒什么的,这样吧,咱们按咱们华国的规矩,我敬您一杯,这些日子陆处长对我跟重言的关照我们都记在心里呢,” 说着她一口把杯里的红酒给喝完了,杯口朝下,笑微微的看着陆爱素,“陆处长,您随意。” 美人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挑衅,陆爱素已经有些晕了,她哈哈一笑,端起杯子也把里头的酒一口给喝完了,“李小姐都干了,我怎么也得陪着!” …… 容重言陪着艾阳刚一离地儿,就忍不住了,“我看她怎么没事呢?是不是酒里本来就没放什么?”这种场合,只要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儿,都不敢乱来的。 艾阳抿嘴一笑,“你以为那酒里加的是什么?砒/霜?傻了吧你?你这种人见人爱的帅哥,谁舍得下毒啊!” 容重言不明白了,“那是什么?迷药?绑架?” 艾阳远远的瞄着陆爱素,见她人走到一旁开始扯领带了,知道这药效是发作了,“诶,效果真快啊,”她拍了拍容重言,“你就站着看戏就好,我过去看看。” “不行,我还是我过去吧,你离她远点,”容重言还没搞清楚陆爱素到底怎么了,“那是什么药?” 艾阳瞪了容重言一眼,这家伙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