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郑重的点点头,“爷您放心吧!” …… 艾阳并不是不知道汪夫人跟续夫人在忙什么,汪夫人希望她十八岁就跟容重言结婚,她早就听到了,但汪夫人不开口,她也不好说拒绝的话,只能委婉的跟容重言提了提,就算是她答应了汪夫人,婚礼最好也要安排在一年后,她手上的教学工作怎么也得有一定程度的进展,学员们将各种招式完全掌握了,出了成绩,她才可以放松下来。 容重言这阵子也忙的四脚朝天,想想也就答应了,汪夫人可是誓要给儿子办一个豪华婚礼的,这时间一算,一年后时间可以准备的更充分,因此也就答应了,三人心照不宣,各忙各的。 仝太太这阵子恨不得天天往容公馆来,搞得汪夫人时常笑她,是不是怕女儿在她这里受虐待,才每天都要过来监督。 仝太太也不在意,只说女儿跟着亲姑妈,她再放心不过了,只是在家里闲着无事,过来转转打打麻将,时间过的也快一些。 汪槿婷却不傻,亲妈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以前往容公馆来,打牌交际的目的居多,但现在,明显是另有目的的。 仝太太根本不理睬女儿的警告,直接把自己给汪槿婷物色的两个对象跟汪夫人说了,“妹妹你见多识广,觉得这两个哪个跟咱们槿婷合适一些?” 仝太太说起女儿的婚事,汪夫人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不顾容重言的提醒,硬把汪槿云跟柏广彬凑到一起,结果害的侄女儿没面子,“我觉得槿婷的事不用那么着急,她才回来多久,先缓缓再说也不迟。” 仝太太却不这么想,“这女人年纪越大越不好找,不能再拖了,”尤其是汪槿婷在容公馆这两个月,天天汤汤水水的调理着,气色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跟才从婆家回来的时候,简直就变了个人,“我觉得槿婷现在挺好的,正合适相亲,要是一切顺利,说不定婚事能和容重言的一起办了呢!” 什么叫婚事跟重言的一起办?容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能办多大就要办多大的,难不成容重言结婚的时候,汪槿婷出嫁,那亲戚们怎么安排?“你才把槿婷接回来,怎么就一副要把她往外赶的样子,而且相不相亲,你也得听听槿婷的意思,这次可不能再那么轻率了。” 当初蔡家儿子,纯粹是两家父母看对了眼,就把婚事给定了,根本没有问过汪槿婷的意思,甚至连女婿身体不好这个大毛病都选择性忽略了,最终害的还不是自己的女儿? 就是因为女儿不肯相亲,仝太太才找汪夫人的,在她看来,只要汪夫人肯开口劝,汪槿婷一定会答应的,“我也没说立马就嫁,这先见见人嘛,尤其是田家那位先生,别看是个鳏夫,也抢手着呢,我听田小姐说,托人说亲的好几家呢!” 田家?如果照汪夫人的意思,高训比田家更合适些,前个前头有一对儿女,比自己大了十来岁的男人,以后就想着养老了,汪槿婷才二十多岁,后半辈子可不就剩料理家事伺候男人张罗着前头儿子结婚了? 见汪夫人不吭声,仝太太就知道汪夫人对田家不怎么满意,“我也不是一定要槿婷嫁过去,这怎么也得先见一见嘛,咱挑人家,人家也在挑咱们,多认识个人也不吃亏,而且槿婷又在你们善荫会帮忙,跟田小姐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一直晾着人家,也不太好不是?” 你也知道晾人家不太好,为什么在私下做主托人说这门亲事呢?汪夫人瞪了仝太太一眼,叫吴妈把汪槿婷给请了过来,直接把仝太太的意思说了,“既然你妈提前跟人说好了,你就走一趟吧,见一个是见,见两个也是见,要是合适,就接触接触,不合适,也不要勉强自己。” 汪夫人看着仝太太,“若是这两个槿婷都不喜欢,你也不许逼她,孩子好不容易脸上带笑了,别让她再不高兴。” 仝太太私下已经跟女儿磨了好几天了,愣是换不到女儿点头,现在汪夫人开了口,女儿终于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仝太太高兴的直拍手,“放心放心,槿婷,我是你亲妈,能亏你吗?你见了一定满意!” 姑妈都发话了,汪槿婷还能说什么?她一向听话惯了,“嗯,那我去一趟吧,但我真的没有再嫁的想法的,妈,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再逼我相亲,我就找间小房子搬走了,我跟善荫会的人打听了,像我这样上过学的,可以去工厂里找到女文员的工作,也是可以养活自己的。” 这些天她在容公馆,天天见艾阳进进出出的,也听汪夫人说了艾阳的事,不佩服是假的,艾阳的出身还不如自己呢,可是她就敢从梁家跑出来,还卖罐头,做汽水,跟着容重言学做生意,现在连万国百货都管得了,又成了松沪军的女教官,汪槿婷不觉得自己可以追得上她,但找一个工作,粗茶淡饭养活自己,她还是可以的。 仝太太根本没把汪槿婷的话放在心上,这有一就有二,她生的女儿她还做不了主了?自然是又点头又保证的,只要女儿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