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晨曦透出淡淡的雾光,金黄色光点从叠叠云层内透出,温柔的沐浴整座城市。 应辰良是被一个摔门声吓醒的。 昨晚她还是在房内睡下,谈致远盘腿坐在铺上,左手肘撑着膝盖,不知何时已醒。 门外传来嘎吱嘎吱拖鞋踩着木地板的声音,应母喊:「辰良、辰良!外面怎么堵着记者?他们都说昨晚看见有人带谈总进来了!」 之后急促地敲敲门,等了好半晌没听见声响,嘀咕了声「难道还在睡」,随后转动门把。 锁着。 应辰良和谈致远对视一眼,知道瞒不住。 十分鐘后,她悄悄推开房门。 外面的灯没开,但窗外的阳光已照亮室内,空气中瀰漫着煎蛋香味,应母站在厨房流理台前榨柳橙汁,而应父,则翘着脚坐在沙发上,报纸高高地遮住了他的脸。 「出来了。」应母看见她,热络的笑笑,招呼道,「看你都不起床,早餐就先做好了,在桌上。」 应辰良站在桌边,迟迟没有坐下。 她敛了笑容:「怎么了?」 「我先不吃了,有件事情想跟你们说。」她带着歉意的目光瞅瞅应母的脸色,见她疑惑,继续道,「谈致远,确实在这里。」 应母手一抖,险些把柳橙汁洒在地,惊得连嘴巴也忘了闔上。 自家女儿的门敞开着,里面走出一名好看的男人。 应父埋在报纸里的头,也缓缓抬起来,眉头紧紧蹙着。 应辰良有料到他们会这样,除了讶异,加上因为只有在电视上看过谈致远,跟亲眼看见是截然不同的。 即使是同个人,但笔挺清瘦的静静站立在面前,那张人神共愤的完美脸庞真实清晰起来,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眸似含了话不开的浓墨,唇部紧抿。 应父下意识站起来了。 他年轻时也在职场见过一些世面,他知道,有些久居高位的人,身上就是这么有股令人生敬的气势。平时再如何不满,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用寧静的眼神看着他时,应父半句谩骂的话也说不出口。 「我是谈致远。」他礼貌頷首,态度不卑不吭,「不请自来,请你们见谅。」 应辰良插嘴替他解围:「是我擅自带进来的,昨晚去买药的路上碰见他被记者追着,看你们都睡下了,所以没好意思说。」 迎来片刻寧静。 「咳谈总是吗?」应母先是回过神,僵着笑容道,「来,不必拘谨,先坐下来再说。」 他从善如流。 应母见应父绷着脸,先发话缓和气氛:「最近新闻播得这么兇,你平时一定很辛苦。」 这话有试探的意味存在,谈致远怎么会听不出来?应辰良动了动唇,桌下的手,却被温热的掌心覆盖,示意稍安勿躁。 应辰良知道,自己现在无论讲什么,只会起反作用。 她用馀光瞅瞅他,谈致远的侧脸白皙乾净,目光是看着应母,嗓音低沉:「家丑外扬,让你们见笑了。」 没有反驳解释,应母感到很意外,有些无措的望望应父,可惜他全当没看见发现求助的目光,死守着那张嘴。 应母都明白,应父这是不喜欢他,在下马威啊知道应辰良跟他有一段曖昧关係,接连着爆出常子书的事情,他们委实很难对他和顏悦色,当作没事的交谈。 此时,大门外传来几声悉悉簌簌还有交谈声。 室内寂静,外头不知哪名记者的嗓门特别大,所以在座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