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哪怕不像领头那个谎言说得都像真的,至少能将人家教给他们的供词串得似模似样,唯有这一个说得磕磕巴巴眼神躲闪,就怕人不知道他在说谎,简直可以说是不堪得很。可如果不是这么明显的破绽,那位捕头恐怕就要直接给叶无莺定罪了。 如果说要从那五个平民中勉强选出一个来,叶无莺的选择恐怕只有他。 但是,就因为这一指,他满脸惊吓的看过来,虽不敢反驳,却也瞧着实在是可怜。 叶无燮轻笑一声,“堂弟即便是不想与我一道,却也不必这样,要知道这入学测试关系到往后在官学的师资和培养方向,万万不可轻忽,若是入了官学那几个座师的眼,指不定还能去京城国子监……” 看上去情深意切地劝着叶无莺,实则内心打得什么主意当叶无莺不知道? 近两年博望官学出名的学子之中,资质排第一的自然是所谓“天一品”的叶无莺,能与他比肩的只有博望王家的天之骄子王临祈,还有博望顾氏的嫡枝嫡长女顾轻锋,他们一个是天二品的炼气士,一个是天一品的武者,又各自出身六七品的世家。其次,便是来自士族钟氏的天三品武者钟爵,谢氏的天三品炼气士谢玉,以及一名意外天三品的平民武者霍如山。本来天一品到天三品就可以称之为上上等的资质,说来虽是一品最佳,却也未必差距很大,因此,他们三人在未入官学之前就相当有名,王临祈和钟爵去年已经入学,并在入学测试上大放异彩,风头一时无两,顾轻锋、叶无莺和谢玉都是今年入学,当然不少人都希望看到他们一较高下,有了王临祈钟爵上一年因为竞争而表现得愈加精彩的例子,今年自然更有看头。 若是有谁能硬生生在此次入学测试中将叶无莺和顾轻锋踩下去,自然会立即进入座师的眼中,对未来的发展非常有利,叶无暇和叶无燮就打的这个主意。 叶无莺似笑非笑地看了叶无燮一眼,上辈子他们这么干了,那会儿他还没有真正防备他们,却也没能成功,这回他们的关系都恶劣到这种程度了,还跑来想这种好事?该说他们天真呢,还是说他们觉得自己就这么好欺负? 一时间,他的眼神在叶无燮的脖颈出绕了一圈,才落在他身上唯一的罩门,同时也是死穴处,让叶无燮无端端地感到脚底都有些发凉。 世家子弟比起平民更容易出头,原因也在于此,叶无莺练的是黑殷赵氏的功法,并不是叶氏的,意外的是,叶无燮也不是。作为叶无暇唯一同父同母的弟弟,她花了大功夫从秦氏讨了一门更适合他的功法交给叶无燮修炼,使得他尽管花了三年多的时间打基础,这会儿也已经堪堪踏入了二级的门槛,要知道,以他不算出色的资质,能有这个速度已经可以说得上十分难得。 这在叶家并非什么秘密,反倒传得人人皆知,只是因不是叶家的功法,是以众人对他所练的法门不太了解而已。 叶无莺如今是四级武者,而叶无暇也不过才跨入五级不久,他甚至考虑过要不要索性一剑结果了这对姐弟的性命,以免他们的戏太足闹得人心烦,但却到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叶无暇身边有秦家给的武侍,也有叶家为她配备的一名四级武者,并不是随意可以搓圆捏扁的存在,若是请青素动手自然没有问题,但叶无莺并不想,他的事,更希望能自己解决。 “十九堂兄,”叶无莺笑了起来,然后柔声说:“听闻那入学测试,可是不许让武侍跟在身边呢。” 叶无燮愣了一下,“那又怎样?” 叶无莺直接笑出了声,一个字一个字道:“我这个人脾气不大好,容易冲动,若是一时间心情糟糕,大抵容易拿身边的人出气。比如这路上遇到一伙盗匪,让我觉得很生气,于是我一个个砍下了他们的脑袋。若是堂兄一定要和我一道去这入学测试——你、敢、吗?” 他的口吻很温和,甚至并不带杀气,说话的时候又笑眯眯的好似开玩笑一般,偏偏说出的话如此煞气冲天。 “啪”地一声,是刚进来的那个男孩儿吓得坐倒在地的声音,他的眼中含着泪,已经满是惊恐。 叶无燮自然没有那么不堪,却也被气得脸色铁青。 他知道,叶无莺这几年在家中就是横m.lz1915.coM